贞洁为民间女子最为首要,殊玉思量此点,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能当着众多小厮外男面解衣验尸。
方老爷懂得他的用意,命人腾出一间空屋,方府宅大多院,没一会就腾出来了。
小厮抬着尸首前去,夷仙前往。
“铃兰。”殊玉偏头,“你跟着。”
铃兰了然,麻溜跟着。
殊玉带着春喜还有方平安进了新妇屋子,一进门,屏风遮挡里面陈设,绕过屏风往里走,绣架上贵夫人今早儿要穿的寒梅金绣外袍铺陈,窗边梳妆案台落了几朵梨花。
雕花檀木床上花被有些凌乱,问了下春喜才知道今早儿一行人抬贵夫人尸首时弄的,大家伙太胆颤了,手脚不免有些颤抖,抬了两次才把人抬出来。
殊玉看了下周围,屋内无打斗痕迹,五彩石并无异样,未感到妖邪气息。
“你们为何在报案时说是妖邪作祟?”
他们未修炼过,遇了命案寻常该报歹人索命,而他们却报了妖邪夺命。
“你们见到妖了?”
殊玉接连发问。
春喜哭颤:“我初发现夫人尸首时,夫人正冒黑气,周身黝黑,很是不正常,而当我们将夫人抬出来时,魔气散去,夫人尸首恢复了以往肤色。”
问完春喜,就到方平安了。
殊玉发出疑惑:“方公子未与贵夫人同屋?”
方平安摇头,苦笑道:“我身子骨不适,夜里常咳,怕扰了夫人安寝,便与夫人分开,却不曾想,夫人竟…咳咳…”
一阵剧烈咳嗽,无力瘫坐在木椅上,悲伤捶着胸膛,似有大石压着,喘不上气。
这边在问话,另一间屋子,闭紧门,里头两位活人和一具尸体。
夷仙捂鼻,从未做过这等差事,内心抗拒不已。
无奈铃兰在侧,她只得装模作样检验安云明身子,轻压骨骼,确如仵作所言,四肢断裂,抬起头部,鲜血染红床板,而头部无外伤。
解开衣裙,夷仙按压她腹部,面色逐渐凝重,掀开最后一层布料,肤如凝脂的肌肤无半分刀疤。
铃兰:“鸢瑶,怎么了?”
“你脱衣。”
铃兰蒙了:“啊?”
虽然不知她何意,铃兰还是照做不误,褪去衣裙,夷仙按上同样位置,对比两者。
“少了一块。”
“少啥了?”
“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