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突兀的一声,吓得宁落晟一跳,他拍拍胸膛,道:“我得看看前后有无来人,万一来个人发现我们怎么整?”
“……”
殊玉:“你很像贼。”
宁落晟不乐意了。
“大师兄,我们偷摸在人家府里转悠,这跟贼有什么区别。”
殊玉薄唇微张,有些不明了他的脑回路。
宁落晟却把他的欲言又止当做他无话可驳的默认,傲娇扬起头。
木廊微振,不远处有婢女端着果盘娉婷而来,宁落晟扯了扯他衣袖,着急忙慌道:“躲起来,快,躲起来。”
殊玉身挺如竹,神情自若,镇定拉着宁落晟继续走。
一尺之地,婢女们膝盖微弯,身子矮了节,殊玉颔首便作回应。
擦身而过,婢女们目视前方,不曾言语。
“别鬼祟,大方走。”
婢女们向来掌管好分内之事,旁事几不过问,何况今日是婚宴,来往贵人居多,贵人们行事更不敢阻拦。
大方挺直身子走,不一定遭拦,但鬼鬼祟祟东躲西藏,不拦他拦谁…
穿过书房,梨花如雪扬撒纷纷,雪点擦过鬓角泛起痒意,落衣层缝隙中。
五彩石愈加滚烫,面前牌匾上飘逸的宗祠映入眼帘,殊玉吸了口气,推开沉重的大门。
吱呀一声,大门刚开一条能过人的缝隙。
忽地,身后一句:“殊玉,你们在干嘛?”
梨花树下,那抹艳红格外显目,他叉着腰,饮了酒,面色潮红。
殊玉进了宗祠,司月长老被宁落晟捂着嘴拽进去。
沉重大门合上,一切恢复正常。
司月长老挣扎着,得了说话机会,他嚷嚷道:“呸呸呸,洗手了吗就摸我嘴?”
嫌恶拿袖袍来回擦拭,末了才开口:“你们进人家宗祠做什么?”
宁落晟:“老啊,你可小点声吧,你再嚷下去等会人家就来抓我们了。”
“你才老。”
五大长老,属他最年幼。
他还年轻!
“是抓你们,不是我们,我是被你们拽进来的,跟我何干!”
“你说出去,他们信吗?”
殊玉的一句话彻底打断他。
同为天仙宗,说不是一伙的,他们信?
殊玉:“长老,这里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