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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筹帷幄（第1页）

“只有在定期运输直升机的130秒间，白鲸才会关闭对空雷达。我们要趁机隐身并接近。”

驾驶直升机的谷崎在进入白鲸号的观测范围后就使用了【细雪】。敦打开舱门，顺着滑降锁爬下去，而我换到了敦的位置。

直升机逐渐接近白鲸号侧边，悬浮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舱门边上。敦一个虎跃扑到门上，又利用太宰给的密码打开舱门，顺利地进入了白鲸号。

谷崎持续使用【细雪】，逐步远离白鲸号，我打开屏幕，通过敦胸前的纽扣摄像头看到了实时影像。

敦行进在空无一人的员工通道中，跑过长长的走廊，又按照计划中的行进路线，走上楼梯。

敦跑动的时候，摄像头的视野会上下跳动，比普通的3D游戏更加令人眩晕，场景还收录得不全。这次行动我们一共配备了四枚微型摄像头，分别放置在敦胸前、脊背蝴蝶骨中央和两侧腰带，影像传递过来也分了四块屏幕。

我紧紧地盯着屏幕，尝试适应那晃动的视野和分区。

这可比打游戏要难多了，更何况，我和敦之前从未配合过。

……什么人会在穿越的第二天就参与这种重大行动啊！某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无限流小说里被赶鸭子上架的倒霉蛋。

不过……确实很刺激就是了。

影像显示，敦已经来到一扇巨大的拱门之前，推开门，明亮的光芒顿时一股脑涌出，先前昏暗的画面一下子有如白昼。

那是一间十分奇异的大厅，墙体和地面都密密麻麻地铺着蜂巢一样的正六边形玻璃块——或许不是玻璃，我隔着屏幕看不出材质。

它们都是全然透明的，底下雪白的云层匀速向后飞去，有点像高山景点的玻璃栈道。

敦刚刚踏上去的时候，明显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又看到大厅正中央的人。

那是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身着古典绅士三件套，手里托着一只烟斗。银灰色的眼眸，很像伦敦永不结束的雨雾天。

他就是白鲸号的召唤者，赫尔曼。

赫尔曼见到突然闯入的敦，并不感到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会如此，也知道敦为何而来。

“这里的人都撤退了，小子。”老人家平静地说，“组合的敌对者将会在下一波攻击中尽数化为尘埃，为白鲸陪葬。”

敦跑到他跟前：“您是白鲸的召唤者，能否让它停下来？”

赫尔曼终于有了几分惊讶：“你已经知道了？”

敦：“是的，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阻止白鲸号坠落。”

赫尔曼沉默半晌，又道：“虽然白鲸是我的异能，可是如今它的内部已经有七成机械化，我无力掌控它了。”

敦：“……怎样才能阻止坠落？”

赫尔曼：“只能用控制台操控，在顶层办公室。自不用说，守备十分森严。”

敦：“谢谢。”

他转身朝拱门跑了几步，又忽然停下。

“所有人都逃离了，你为什么还留下？”

赫尔曼：“若这白鲸坠落于异国他乡，残害了这里的民众，我好歹得陪它共赴黄泉。”

老人的神色有着淡淡的感伤。

“还不是机械之躯时，白鲸是那么的美。过去的组合，也是如此。”

“过去的组合……”直升机里，我按着通讯器，喃喃着，“资料上显示，白鲸号也是这几年才逐步接受改造。组合的首领是换代了吗？”

混乱的电子音响起，太宰的声音又从通讯器那头传来：“没错。赫尔曼是组合的上一任首领。现任首领弗朗西斯·菲茨杰拉德，是十年前上任的。”

这时，敦已经回到走廊上。

他一边向最顶层的办公室跑去，一边在通讯器问我：“小君，我忽然想起来——你有没有可能通过【画灵】让白鲸号提前解体、坠落？”

我：“不行，白鲸的原身是异能体，无法改变。”

敦有些失落：“这样吗……赫尔曼说守备森严，我不知道……”

我：“说起来，敦君是不是曾经和组合的首领交战过？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吗？”

敦：“他很强。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大，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有了解他的异能力吗？”

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