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儿,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于师门情谊,人族伦理,她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但当想做的事情做完,一切结束,不需要再利用宗门这层身份,是不是师徒又有什么必要呢?
姜瑾珩承认,自己这个人的确有些自私,不要的时候将人狠厉地拒绝开,想要的时候又借她酒醉,做这样卑劣的事情。
但符亦事后若是要怪罪,姜瑾珩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用旁的方式补偿她。
只希望那时候,她还心向自己。
于任何方面,姜瑾珩从未有过不自信。
可在感情上,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想到这,姜瑾珩又在符亦鬓间落下一吻。
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卧倒在她怀里,浅浅睡着了。姜瑾珩捡起她落在一边的酒袋,酒液还余半袋,倒也没客气,一口接一口喝了个干净。
她倒也不是纯喝酒,只是抱着人,倚靠有角度的屋檐,一边哄睡一边学着符亦先前的样看月亮。
怀里的家伙其实并不安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先前她会险些从檐上跌落。
可姜瑾珩偶尔低首看看,却觉得现在的她比晨间拔出剑指着自己的模样乖巧多了。
那时候,或许她是因为吃味吧。
姜瑾珩先前不理解这种感觉,直到见到符亦扬着笑同清裳说话,开开心心喊着她“师姐”,才稍微明白一些。
想来这些日子,她一定时时刻刻都有这样的不好受。
皎月西行,旭日东升。
姜瑾珩只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倏忽天便亮了。
天既已亮起,她也不便再呆在这里。
即使有些不舍得,姜瑾珩还是将符亦抱回她的新居室,将她安置在榻上,又盖好被帛。
离开前,姜瑾珩特意多看了几眼。毕竟之后她是真的要闭关一月,至少两人在一月的时间里,是再见不到的。
只是就这一看,姜瑾珩才看出点不对劲起来。
姜瑾珩犹记得符亦脖颈上一直挂着一枚圆形的玉珏,而她也知道那是青丘的秘宝,用来隐藏她身上妖气的,可如今怎的不见了?
姜瑾珩仔细回想,她依稀记得明明那一吻结束后,都有看到过这圆形的玉珏,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
为此,姜瑾珩还特意上房檐和屋子四周都找了找,遍寻不见,只得又回了符亦床前。
一会儿不见,符亦便蜷起身子睡着,紧蹙着眉,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只是姜瑾珩才一坐到床边,她便松了眉头,更是精准地握住了快要贴上来的手。
要不是知道她喝了那么多,姜瑾珩都快以为她是在装睡,浅笑了笑,却还是叹了口气。
“若非有事要忙,我也是想守着你的。”
说着,姜瑾珩抬手替符亦理了理额间发,又探她身上妖气有无外泄,没有发觉到后才又松了口气。
看来那玉珏如今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姜瑾珩继续静静望了符亦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强硬地将她攀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给扯了开。
走之前,徒留一句。
“等我。”
姜瑾珩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后,符亦莫名开始缩在墙角呜呜地哭,之后像是梦游般又爬上屋檐,又在那里睡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清裳将她发现。
而清裳上玄云殿找她的时候,她也才刚到自己宗外的一处偏僻洞府,并设下禁制,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一切都是这样的凑巧。
……
寻不到姜瑾珩,清裳只得往回去。毕竟就算要寻师尊,也得问过符亦的意见才行。
清裳回到住处,发现符亦捧着一枚铜镜样的东西同里面说些什么,就连她开门的时候,也只不过瞥一眼,示意了下,便将目光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