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孫嫂,见州小时候就是他帶着的,你们住这的时候,有什么不方便的,孫嫂也能帮衬下你们。”林奶奶说着,她顿了下,看着余银道:“余银,就叫?”
余银看了眼游雾州,他介绍道:“叫余银就行。”
孫嫂是林奶奶陪嫁过去的保姆,她笑着说:“见州,余银,愿愿。”
说完,孫嫂就开始收拾东西。
林奶奶上前拉住余银的手,“你们出去玩了?累不累?孙嫂手艺很好,你有什么忌口的直说就行。”
余银笑着点头,抱着余愿愿,讓她跟林奶奶親近親近。
游雾州下午和她说了,和林奶奶親近亲近也好……
孙嫂做饭确实好吃,余愿愿可能是下午逛累了,都吃了不少。
林奶奶没在她们这多待,吃过饭就走了,但每天都会过来,上午把余愿愿带着出去,傍晚送回来。
给余银和游雾州小两口,腾了很多单独相处的时间。
但可惜他俩两个月就要遵医生的话,不能那什么。
林爺爺那边还没松口。在首都还要再待上一段日子,等他外公解放后,看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出去。
但游雾州说差不多也就两个月不到,林爺爷就会松口。
余银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是两个月啊,不能提前嗎?”
“因为两个月后,刚好是我父亲的忌日。”游雾州抿了抿唇,微微垂着眼道:“奶奶那边也在劝说,肯定会在父亲忌日前,讓外公出来。”
后院里的阳光很好,明媚的天气让人心情愉快,但还是在游雾州说话时,察覺到了一丝忧伤。
他这个人性子其实有点闷,有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
五岁的游雾州应该是能記事的,他肯定见过他母亲,对父亲没多少記忆,但也会有模糊的感觉。
但从来没听过他想他爹娘,余银小时候常常就在想自己为什么没爹,在余阿舅对自己很好的时,她在某个瞬间也会想着,她爹会不会也对自己这样好。
但关于她爹一点记忆也没,也没听人提过。
而游雾州的父亲,她在孙嫂和林奶奶嘴里听过,是个很好的人,对游雾州也很好,游雾州小时候很依赖他的父亲。
余银伸出手抱住他,游雾州本
能地在她抱着时紧了紧,就听余银低声埋怨道:“游雾州,你为什么不带我和愿愿去祭奠你爹和娘啊,是不是你不想承認我们娘俩?”
她的头埋下游雾州胸口,说话时每个字都敲进游雾州心间。
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委屈。
游雾州垂眼看她,只能看到她的发顶,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也能想象到她此刻定时撅着嘴吧,眼里带着笑意。
她是什么意思,游雾州知道。
他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就是打算这几天带你们过去看看的。”
余银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问他:“就只是看看,不介绍介绍?”
“你啊……”
他们第二天就没讓林奶奶带余愿愿出去,一听说要去墓园,林奶奶眼就瞬间红了。
哽咽了一声,道:“我,我和你们一起去,成吗?”
她眼眶湿润,下一秒泪水就能掉下去,旁边的孙嫂也在用袖子擦着眼睛。
“太奶也去。”余愿愿还以为是不让林奶奶去,撅着嘴巴向游雾州撒娇,“爹。让太奶也去,一起去嘛。”
游雾州就没不同意,失笑道:“我没说不让太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