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能委屈了沈青?】
但这唯一的问题是:
“爱妃太溫柔了,学不来。”纪宸无奈道。
学得来学得来!
皇帝的滤镜太厚,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好。
沈青没有闹着纪宸将这话说出来,溫柔就温柔吧,反正是她占便宜。
她将手臂轻巧支在纪宸的肩膀,另一只手落在纪宸的衣襟,輕柔地扫过他的喉結,目光落到他的侧臉,唇角轻扬,缓缓靠近。
亦压低了声音咬字道:“臣妾也不止温柔。”
纪宸掐住沈青纤细的腰肢,不否认:“对,还娇气的厉害。”
他还没怎么样,眼泪就止不住了,什么埋怨话都敢说出口,就这,还敢勾引他。
纪宸的目光落到沈青的锁骨上,只觉口干舌燥。
……
翌日,纪宸上朝走后,沈青也没起,白桃给她端来了茶水,她喝了两杯,这才缓了过来。
唯一能让她保持清醒的,大概是不能不去给皇后请安。
白桃扫了一眼自家娘娘的脖颈,让人准备了一套高领宫装,好在早已入秋,这么穿并不引入注意。
请安无非是那翻来覆去的一套,德妃和贤妃总不忘敲打她,一天一个人轮着来,沈青自不会坐以待毙,皇后等三人的机锋打完,这才出声。
至于其余嫔妃的酸言酸语,沈青学着德妃和贤妃似笑非笑的样子,这些人说着说着声音便小了下来。
她也想像纪宸那样略微阖眼,别人就不敢多言,但一些嫔妃实在不会看眼色,她这才表现地如此明显。
请安結束后,经过一处景致颇好的地方,沈青让人落了轿,也不嫌累,带着白桃欣赏了起来。
宫人来来往往。
沈青一侧目,便见玉嫔与兰婕妤碰了面。
请安结束就这么几条路,碰面实在容易,沈青无意偷听,只是一失神,还没来得及走,便听玉嫔提起了她。
“兰婕妤,本嫔有一事实在想不明白,沈昭仪原本是宫人,出身低微,你不是最看不上这类人嗎?怎还愿意同她交好?”
兰婕妤本来不明白玉嫔以前都绕着她走,不屑理会她,怎么今日碰巧撞了上来,原来是因为这事。
“玉嫔这话糊涂,沈昭仪比你我位份都高,敬着还来不及,为何会看不上?”
玉嫔笑道:“倒不知兰婕妤有两副面孔。”
兰婕妤对待宫人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任谁都能看出嫌弃,从小伺候她的人,也未必能得她一笑。
兰婕妤更听不明白了,冷着脸看向她。
玉嫔便将此事说得明白了些。
兰婕妤顿时更诧异,理所应当道:“他们是仆我是主,没有让主子笑脸相迎的道理。”
她笑与不笑,干玉嫔何事?
说得她对玉嫔笑过似的。
“况且,若嫔妾真是玉嫔口中的人,玉嫔您的卫家仿佛也是商贾,只不过生意做得大些,若不是有太子府的资历,还真不一定能入宫。”
兰婕妤平铺直叙:“宫里不看家世出身,而看位份高低,这是嫔妾入宫前就懂的道理,玉嫔未免将位份看得太过儿戏了。”
说到看不起,更像是玉嫔看不上沈昭仪,才如此出言。
沈昭仪位份高,是有道理的,没看皇上偏爱她到哪种程度嗎?兰婕妤真想不明白,都这样了,玉嫔口中沈昭仪仿佛仍是不值一提。
她知道皇上的独宠意味着什么吗?
玉嫔被她说得脸面全无,正欲生怒,却看到了旁邊站着的沈昭仪,不知她在这里听了多久。
于是一笑了之:“原来是给沈昭仪表忠心,无怪乎兰婕妤能说出这般话。”
沈青原本也没想藏,见此,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