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公主有琴玉?”领头的都尉冷脸喝问。
嬷嬷忙道:“是,敢为诸位是?”
那都尉高喝道:“宗人府左宗正,特奉陛下旨意,前来缉拿毒害皇后的幕后真凶,将他们都带走。”
说着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女性中庸嬷嬷,将有琴玉拖起来就走,又押了有琴玉的嬷嬷和随从。
嬷嬷立刻求饶道:“宗正大人,你要问什么,奴婢一定从实招来!”
有琴玉被那些巴掌打的脑袋昏沉,此时在左宗正喝问下幽幽醒来,立刻听见自己最信任的奴婢正在出卖自己,顿时怒从心来,还夹杂着浓烈的惊惧。
“你个狗奴才,你竟敢出卖本宫?”
左宗正冷笑一声:“今日起,你便再也不得自称本宫了!”
有琴玉越发惊惧,挣扎着大喊道:“我要见父皇!你们放开我,我要见父皇!”
左宗正冷冷道:“正是陛下的旨意命我等缉拿你,且去宗人府等候听审吧!”
嬷嬷忙道:“宗正大人,你听见了,这位主子便是如此嚣张跋扈,那些事都是她一人做的,奴婢劝过无数次,可她是主子,哪能听奴婢的话,不止不听劝,还次次毒打奴婢,你看看奴婢这张脸,全是被她毒打的,肿了一天又一天,就没好过!奴婢冤枉啊——”
一边哭着一边被士兵拖走。
等他们都走了后,围观的百姓们骂的更凶了。
“太无耻了,这样的人要是不杀,简直天理难容!”
“是啊,要是不杀了她,咱们神瑶国就真的嫡庶不分了!”
身后的喧哗渐渐远去,有琴明月神色间的恨意却刚刚开始汹涌。
她从来没有将有琴玉当成对手,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过是她夺位之路上的一丛荆棘罢了,压根不值得她玩弄任何手段。
今日当街三问,也是得知母后被她下毒暗害后的激愤之举。
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母后真的中了毒……若是又一次失去母后……
后怕像是毒蛇一样顺着她脊椎骨攀爬,带来了深深的恐惧和慌乱。
前世已经失去过母后一次,这一世,她便是死也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她此番三问,必会惊动皇族宗室,有琴曜便是想护着她都护不住,定会按照宗室要求将她圈禁,但是伤害了自己母后,怎么能这么便宜她?
她所做的事,全都是对她和母后伤害,对有琴曜利益没有丝毫的触及,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包庇,可若是有琴玉触犯了他的逆鳞呢?
呵!
依照这个男人的狠辣无情,定会亲手杀了她。
她眼底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意。
她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慕容忠迎上来,告诉她有两拨人正在等着她。
一拨是有琴斐和独孤云,一拨是她外祖父派来看望她的两个表哥:慕容长安,慕容长宁。
“三公主?她来做什么?”
“老奴问过了,三公主说要见了殿下才肯说,她午后便来了,一直等在偏厅。”
有琴明月略作沉吟,果断道:“先去见慕容家的人。”
慕容长安和慕容长宁都是乾元,继承了慕容家族的好皮囊,生的面如冠玉,高大俊美,年纪约莫二十出头,他们是大将军慕容海的两个嫡子,也是她嫡亲的表哥。
这还是她跨越两世再次见到慕容家的人。
慕容长安和慕容长宁小时候和她经常见面,算是熟识,一见她进来,顿时齐齐离座。
“明月妹妹——”
云琅陪着他们的,此时见她归来,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顾忌当前,便抱拳道:“殿下久未见二位少将军,必定有诸多肺腑之言,末将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有琴明月略略颔首。云琅退出去了。
慕容长安走上前来,语气激动道:“明月妹妹,见到你没事,我们总算可以放心了!”
慕容长宁也围过来道:“是啊明月妹妹,昨日我们便听说你归来的消息,只是陛下那边传召入宫,我们想去等你出宫祖父不准,今日起来又得知你去参加宫宴,只好午后才来你府上,其实我和我大哥恨不得骑上马亲自去接你回来!”
“长宁,哪里是祖父不准,而是如今我们慕容家被当成了眼中钉,祖父这才不得不小心行事!”慕容长安说完,又看着有琴明月道:“明月妹妹,你可别怪祖父拦着我们,其实他比谁都担心你,你失踪后,祖父派出了家长所有得力的亲卫四处寻找你下落,整日急的长吁短叹,可恨姑姑又遭贱人陷害沦落冷宫,他操心的白发又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