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远笑道:“崇拜到都说不出话……”
话没说完,忽然双唇猝不及防地被人覆压,如蜻蜓轻轻点过春水般,轻轻一啄又放开了。
李怀远一愣,随即嘴角翘起,翘得都能挂树梢,瞬间化作柳南羡那只粘人的大黄狗,摇着尾巴,意犹未尽地跟在沈今禾后头。
听她喃喃道:“瞿广将军没有叛国,他真的是被惠稽国抓去幽禁起来了……如此一来,这封血书,加上当年铁骑的证供,还有柳老先生和驸马收集的资料,就足以为将军翻案了。”
“先不说这个……”
沈今禾打断道:“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由谁来向陛下提及这件事情?”
李怀远试图插话,“我们能不能先……”
“这个人十分关键。”沈今禾自言自语,“必得是位高权重、极具威望之人,如此才能在朝堂上掀起风浪,但又不能过于手握实权,否则会引起陛下的忌惮。”
沈今禾顿足看向身旁之人,坚定道:“总之你不行。”
李怀远好几次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可惜都没有成功,正郁闷着,冷不丁听见一句“你不行”,瞬间脸色都不好了。
委屈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
“……”
他气哄哄一爪子上去,从沈今禾手里拿过那几张纸,折起来重新塞回袖中。
“你不能这样。”李怀远控诉。
“哪样啊?”沈今禾噗嗤一笑,低头拂过柳条进了东厨的拱门。
见她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李怀远咬咬牙,谁家姑娘这么蔫儿坏……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揽过她的腰肢,重新吻了上来。
王妃此刻正站在厨房,指挥着厨子炖那锅黑乎乎的十全大补汤。
冷不丁一抬头,顺着小轩窗看出去,见池上碧苔,绿柳翠竹,正是春意最浓时。有两个璞玉似的人儿,在院落的杏树下吻向对方。
春风乍起,杏花吹满头。
王妃简直心都要化了,抚了抚胸口差一点失声尖叫出来,直说我滴个乖乖,这俩人也太登对了!
……
此刻,登对的李怀远和沈今禾,一人搬一个小凳子坐在后院里剥鸡蛋。
李怀远边晒太阳边用鸡蛋敷着眼,正岁月静好着,谁知陵光突然急急忙忙地跑来,低声道:“世子,有人将慕容宛劫走了。”
“什么!”
“是那位秋弥国皇帝干的。”
李怀远听罢即刻站起身来,眸光一冷,“取我剑来。”
原本一听是拓跋元干的,沈今禾正要松一口气,却见李怀远跟个炸了毛的野兽似的,撩起袍子就往院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