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总感觉他身上有股冲天的怨气,头发丝儿都扬着委屈,明明那张脸冰得掉渣,根本没有表情。
秦锐见杨平乐熟练地跟医生沟通,一直用后脑勺怼着他哥,而他哥则像个人形冰雕往那一站,热闹的宠物医院瞬间安静得过分,刚刚吵闹的狗都不敢叫了。
秦锐头有点儿疼。
杨平乐以前不这样的,至少以前跟他一样,能躲着沈泽清就躲着,不会冲上去贴脸开大。
现在有点过于放飞自我了。
人还是那个人,具体哪变了,秦锐有点儿说不上来。
杨平乐忙完,把胖胖留在宠物医院接受治疗,三人找了个小店吃饭。
沈泽清找店家要了开水,把自己的碗筷都烫了个遍,又把杨平乐的烫了。
轮到秦锐时,沈泽清只把开水壶递给他。
秦锐看着他兄弟面前冒热气的碗筷,再看自己那没拆封的,“?”
他什么也不敢说,自力更生。
秦锐夹中间,特难受,他就想不明白呢,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明明他哥训的是他,他们背后嚼了下舌根,杨平乐的反骨发作了一下,事情就成了现在这个鬼样。
他表哥训他时还没那么生气,反倒是对上杨平乐的反骨时,气得头顶都在冒烟。
“我们什么时候去学校报到?”
地球赶紧爆炸吧!
秦锐问杨平乐。
杨平乐喝着一杯茶,“你哥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秦锐绷紧的心弦瞬间松了,不愧是他哥们,知道心疼他这个夹心饼干不好做,兴高采烈地转向沈泽清,“哥?”
沈泽清硬邦邦地回答:“明天。”
接下来,谁也没说话,一顿饭吃得三人都不消化。
秦锐决定把他表哥支走,“哥,你今天要不要去会会朋友什么的,明天就去首都了。”
沈泽清:“不要。”
秦锐:“。。。。。。”
刚搭起的梯子,被人强拆了。
明明很好哄
僵持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
沈泽清吃过晚饭,洗完澡,早早就进了客房。
杨平乐和秦锐在没有沈泽清在场的情况下,一个愉快吃鸡,一个拿着工具在那敲敲打打。
“我去睡了。”
太子已经发话了,说明天去首都。
杨平乐把做好的小玩意儿塞口袋里,打着哈欠,拧开了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