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便宜阿玛先说他的,那他揭了便宜阿玛的短处,就算扯平了。
乌拉那拉氏忍不住笑出声来。
胤禛将手中的茶盏放回原处,眼睛看向了弘晏:“福宝,你如今可是有皇玛法做靠山了,连你阿玛都敢笑话了?”
弘晏无辜的眨了眨大眼睛:“阿玛,我没有笑话你,我说的是实话。”
再次被伤害的胤禛:“……”
乌拉那拉氏连忙出来打圆场:“爷与福宝坐了一路的马车,还是先沐浴更衣吧。”
胤禛应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一把将弘晏扛在肩头便往外走:“走,阿玛带你沐浴去。”
被扛起来的弘晏有种不好的预感:“额娘,救命呀。”
乌拉那拉氏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对儿父子,谁也不肯吃亏的。
到了净室,胤禛饶有兴趣的问:“怎么不喊了?”
弘晏笑嘿嘿的献起了殷勤:“阿玛,我靠着你睡了一路,你的胳膊肯定酸了,我给你捏捏吧。”
胤禛点头:“好。”
少顷,胤禛坐在浴桶里阖上眼眸,惬意的享受着站在他身后,正给他进行肩部按摩的弘晏。
弘晏歪着小脑袋问:“阿玛,这个力道可以吗?”
胤禛“嗯”了一声。
片刻后,胤禛睁开了眼眸,看向身后的弘晏:“累不累?”
弘晏眨着真诚的大眼睛:“只要阿玛舒服,我再累也是值得的。”
胤禛:“……”
要不是在福晋面前,小家伙出言笑话他,如今他还真的被小家伙给感动到了呢。
半个时辰后,父子二人沐浴更衣完毕,便又回了正院,陪着乌拉那拉氏吃完晚膳之后,弘晏回了前院的寝房睡觉,胤禛则留宿在了正院。
——
夏去秋来,天气转而变得凉爽,就连那枝上的叶子都换上了秋装。
这日,弘晏在书房里和胤禛一起下棋,没过多久,弘晏就双手托着小脸蛋儿,撅起了嘴巴:“又输了。”
这已经是他输给便宜阿玛的第二局了。
胤禛见状,勾了勾嘴角:“下棋同习字一样,最忌讳心浮气躁,若想赢,走一步,便要将后三步的路都想好了,更要摸清对手的棋风,如此胜算才大,福宝你不过是刚入门罢了。”
胤禛的话刚落地,苏培盛就走了进来:“爷,额驸来给您请安了。”
胤禛只道:“快请。”
弘晏的目光也不盯着棋盘了,而是瞧向了门槛的方向。
少顷,那喇星德走了进来,打千儿道:“给阿玛请安,给六阿哥请安。”
胤禛抬手:“快起吧。”
弘晏眨着眼睛喊道:“姐夫。”
自从怀恪郡主也就是他的二姐姐难产去世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了那喇星德了。
现在的那喇星德模样与从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上多了几分稳重,少了几分意气风发。
那喇星德冲着弘晏笑着点点头,而后看向胤禛:“阿玛,我这次来一是给您请安,二是来辞行的。”
胤禛开口问:“辞行?”
那喇星德点头:“是,小婿已经递了折子,请缨去往达里岗爱军营操练蒙古兵。”
胤禛闻言,抬眼望向那喇星德:“你有上进之心是好事,只是这一去,少说也要一两年的光景,家中还是得有个操持庶务的夫人才是。”
茉雅奇故去三年了,星德也为茉雅奇守孝整整三年,也算全了夫妻情分了。
那喇星德是那喇家唯一的男丁,那喇大人夫妇虽不好开口叫那喇星德续弦,但他却不能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