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倾的鼻子瞬间酸了,眼泪也快要掉下来。
他在幻境里说的话,蔚椋居然一直记着,并且还就这么傻乎乎地照做了。
如果不是有道侣契约,蔚椋要穿越多少个世界,才能找到他?
水月魔尊经历过的孤独,蔚椋是不是也要体会一遍?
“傻瓜……”容子倾这下是真的注意不到外界了,满心满眼都在身前的爱人身上,双手也搂紧了对方。
然后就听到……
“咕噜咕噜。”
#啊啊啊!蔚椋的吻瘾又他爹的来了!#
容子倾:……
他觉得有些棘手,有些难办,不太坚定地拒绝:“不能亲……吧。”
蔚椋目光哀怨,道:“不能吗?”
他像像狗一样用鼻尖拱拱容子倾,又蹭蹭嗅嗅,委委屈屈道:“可是,我很想亲亲你,我想了三十年,我很想你,我想和你亲亲……”
容子倾:“……”
这谁扛得住啊!找了自己三十年的恋人,只是想亲自己一下!
#这还不给亲,那他就不是人!#
反正……这个仙界和他们的那个云水界的仙界不是同一个,他和蔚椋以后就算飞升也不会来这里,那丢人……就丢吧……
反正以后也不会来了。
容子倾欲盖弥彰地抬起袖子遮住两个人靠得很近的脸,皮肤红扑扑,耳垂也红得快要滴血,小声道:“那我们就小小地亲一下,之后再……”
话没说完,蔚椋就像得到指令的大狗狗一般,俯身堵上了容子倾的嘴唇,舌尖娴熟地顶入唇齿,根本不管容子倾在心里吱哇乱叫的什么“大亲”“小亲”,他只管自顾自地扫荡,对道侣嘴里的每一寸地方都重新进行探索和标记。
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容子倾。
水月魔尊抓走容子倾之后,两人的道侣契约就变得极淡,几乎快要消失。
在闻千寻和封应治好他的伤后,蔚椋就不停地练习破碎虚空,想要找回容子倾。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现实世界不是幻境,不会给他开后门。
他只能拼命地修炼,拼命地杀戮,九州三界的高阶妖兽几乎都被他杀光,溟州的强者也被他屠尽,就连魔尊也被他杀得换了好几个——现在已经没人敢再当魔尊了。
本来还想把其他州的清修大能都拿来祭剑的,后来又想到容子倾写的文里,那些四面树敌的魔修大多结局不好,且容子倾作为他的道侣,将来回到云水界,却因为他的缘故被喊打喊杀,容子倾定然不喜欢这样的。
之后他才作罢,放过了那些清修大能们。
他在溟州有了个落脚地,里面的陈设与他和容子倾在幻境里的洞府一模一样。
他看着那些熟悉又崭新的家具,看着两人曾经躺过的床榻不再温暖,洞府空空荡荡,只有他人形影相吊。
如果不是已经成为魔修,他或许又会走火入魔一次。
他时常会想,要怎么才能把容子倾永远保护在身边?
要怎么才能永远不失去他的容子倾?
可始终没有答案,而现在,一切又仿佛不需要再有答案。
他已经找回了他的容子倾。
久别重逢后的亲吻十分激烈,但并不色禽。
蔚椋只是确认容子倾的存在一般,认真地感知与描摹,舌尖扫过每一个敏感点,得到道侣与记忆中同样的回应,就会让他更安心一分。
接完吻后,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蔚椋的眼睛湿润而艳红,容子倾抿着嘴,摸了摸他的红眼睛上薄薄的眼皮,笑道:“呀,情绪过载了?是要哭了吗,蔚剑君?”
蔚椋闭着眼睛让容子倾抚摸,声音闷闷的,道:“。。。”他发了几个电报,才解释道,“不哭,不在这里哭,这里你的崽崽太多了,我不能在他们面前哭。”
他一板一眼,十分严肃地道:“这样会丢脸。”
#哟吼!识别三十年当刮目相看!他家蔚椋居然还知道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