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众臣噤声一片,连大气都不敢喘。
方儒成可是有实权的皇帝,并非朝臣可以拿捏。
“此事木已成舟,便实事求是去办,谁都不许跟朕胡搅蛮缠!”方儒成长袖一挥,“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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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惟光明正大用了自己的名字,穿着大红衣裳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
他生得比探花还俊,引得不少女子的注意,分分将香囊抛给他。
方一惟一个没收,直到行至茶馆看见仲长宁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引得上面的他人尖叫,还以为是在看自己。
很快方一惟就笑不出来了,这茶楼上的人最多,丢香囊的人也最多,跟下雨似的络绎不绝。
只不过在这些香囊快落到他身上时,忽然全部调转方向朝着后面的崔世铭砸去,显然是仲长宁施法做的。
“哎呀,我的香囊!”
“好奇怪,怎么砸中探花了?”
“怎么丢偏了!”
崔世铭被砸得差点从马上摔下去,旁边的榜眼也跟着遭罪。
唯有方一惟独善其身,笑得比天边的太阳还要灿烂。
当众人得知状元是当今太子殿下时,不少闺阁女子的春心更加萌动了,毕竟有方一惟在背后推波助澜,太子考了状元这样的事在民风开放的大邺并不让民众觉得惊世骇俗,更何况皇帝方儒成还增加了十个进士名字。
从这天之后,方一惟以太子的名义正式参政,榜眼和探花崔世铭主动留在京城,被封了翰林院编修的正七品职位。
身为大皇子的方尔谦,皇帝并未封王迁府,反而打算起他的婚事。
方一惟正在和仲长宁坐在一块庆祝自己得了状元的事,方尔谦便着急忙慌赶来了,这次没有翻墙,由于进不去东宫,他居然选择钻狗洞,连皇子的颜面都不要了,还被人抓住。
方一惟觉得有些奇怪,便辞了仲长宁去看他所为何事,居然着急忙慌成这样。
好在有眼线即使禀告,不至于让方一惟一头水雾地过去。
“皇兄夜袭东宫狗洞,敢问是什么癖好?”方一惟心里藏着看好戏的坏心眼,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问方尔谦是不是有病。
“方一惟!太子!太子你救救我的母妃!现在只有你能救她!”方尔谦披头散发,红着双眼,姿态极其骇人,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方一惟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余妃怎么了?他是父皇的嫔妃,若是犯了错,本宫又如何能救她?”
“柳霜霜!是柳霜霜!她污蔑我母妃跟人私通!母后她不见我!她不肯见我!太子殿下!你帮我去找找母后,我的母妃一心爱慕父皇,绝不可能与他人私通啊!”
余澜霞和方尔谦从江南来到这里,本是经商,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就算是用金钱堆出来的也并不稳固,乍然出了这档子事,谁都帮不了他们。
方尔谦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方一惟。
原因还是方一惟并没有接发上次暗杀一事。
“柳霜霜是我的姨母,你为何觉得我会帮你?”
方一惟觉得自己上次还差点给他送衙役去了,哪里像会帮他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