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
“冯清河,你要老牛吃嫩草?”
“别说那么难听,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她?想不起来了。”
冯清河突然想起什么,问盛商,“你有没有觉得她长得像一个人?”
盛商盯着那张照片,左看右看,“那没看出来,你觉得像谁?”
“算了,就当我没说。”冯清河拿回手机,提醒他:“少用这种眼神看别的女人,怪不得你老婆跟你吵架。”
盛商:“……”
冯清河的朋友不多,盛商算是比较重要的一个,两人不经常见面,今天多坐了一会,盛商喝醉了,冯清河拿他手机给他老婆打电话,等人来把人接走,看着他们依偎离开的背影,冯清河突然很羡慕,可他翻遍通讯录,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在深夜打扰的人。
手指放在宋渝的名字上,却迟迟按不下去,按道理说,宋渝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么晚让一个女孩来接,他于心不忍。
想了又想,也许是酒精催化了冯清河的理智,他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不管了,三十一岁的冯清河无比幼稚地想,如果宋渝能出来,那就说明她对他也有意思,毕竟出身优越的宋渝没必要迁就任何男人。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听筒传来宋渝刻意压低的声音,”喂?“
冯清河:“睡了吗?”
宋渝:“还没呢。”
“那个。”冯清河靠在座位上,看向大厅中间那颗不停旋转的水晶球,“我有点喝多了,你有时间来接我吗?”
话一出口,冯清河就后悔了,醉意减退,他终于恢复了理智,这么晚了打扰一个女生,他跟网上那些又油又腻的老男人有什么区别。
他很快说:“你就当我说了醉话,没事,你快睡吧。”
“你在哪里?”对面的宋渝几乎没犹豫。
这回轮到冯清河愣住了,“你说什么?”
“把地址发给我,我一会打车过去接你。”宋渝丝毫没有不耐烦,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你稍微等我一下。”
挂了电话,冯清河拿起杯子用冰凉的杯壁贴了贴自己的脸,很凉,这不是做梦。
他愣了一会,突然低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