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利益交换在床上睡了一星期的人,能有多少记忆,都忘了。
她含下一口酒,慢慢吞下。
关于这件事霍南寻很少提,李媛也是偶然在她喝醉的时候得知的,于是那晚她在包厢,把那个始乱终弃的女人给骂了祖宗十八代。
酒吧活动时间到,有美女出来跳舞,年轻的男男女女一拥而上,酒吧里的欢呼声刹那间高了几个度。
李媛酒杯空了,霍南寻拿起酒,给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别想了,喝酒。”
“好,不想了,喝酒喝酒。”
两人碰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李媛喝了几杯,开始有点上头,胡言乱语的问她:“宝贝,你真不打算离婚吗?你家那位就是个玩家子,浪的很。你这么一个大美女躺在他家床上,我是真不放心。”
霍南寻听着伸手摸到高脚杯的底部,指腹慢慢摩挲起来,“想过,但时机还没到,曹家和左家那边不会轻易同意的。”
“靠,他吗的。”
李媛没忍住又骂出了国粹,一拳锤在了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每次提起曹家和左家,我都想一巴掌呼过去,他们都什么人啊,垃圾玩意,人间败类。尤其你爸,还给你整个精神病,那是一个当爹的人干出的事?简直畜生不如。”
李媛越骂越你跟着脏,霍南寻听着没拦,眼睛里慢慢聚起一股戾气。
一年多前,霍南寻被抓回来后,就被迫患了失心疯。
医院下的诊断书说,霍小姐因承受不了母亲去世的打击,留下了心理疾病,而曹建雄以不让霍南寻出去闹事为理由,把她锁进房间,所有窗户全部都用铁围栏封上,并对外宣称,霍小姐因病不见人。
公司的股东找到门口也见不到人,就这样,霍南寻被关了一年多,期间她差点被饿死都没签字。
曹建雄没办法,只好找左家联姻,做了一张假的结婚协议书,找人抓着霍南寻按了指印,目的很简单,让左家帮曹建雄拿到霍南慕手中的股份,左家可以分一杯羹。
等霍南寻被迷晕醒来,她已经躺在了左家的床上。
头顶是琉璃大灯,暖黄色的。
房间里很安静很安静,甚至寂静的渗人。
那天,窗外响起沉闷的雷声。
大雨在雷声中瓢泼狂落,滴滴答答的洒在玻璃窗上,从里面看起来一个圈连一个圈,就像在画地为牢,永远也逃不出去。
只是,她怎么甘心就此囚禁。
——
第二天早上,天气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