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言跃跃欲试,初桃转而看向他:“言言想说什么?”
林言双手合十:“今天是时绮结婚的日子,如果十年后看见这支视频,大概会觉得恍如隔世,就像一年前我也想不到,时绮有一天会和谁结婚。”
“商随在吗?要好好对我们家的猫,除了床上不许欺负他。”
初桃发出一声怪笑,时绮啧了声,原本想骂林言,最后也跟着笑起来。
“十年之后我还是会来你们家里玩儿,会和你聊天、打游戏、一起看完一部电影。”林言边说边看向时绮,“就算你嫁给……啊不,就算你娶了商随,也要在你家给我留个位置。”
“当然,”时绮认真地说,“放心吧。”
“一直以来辛苦了。”林言笑笑,时绮知道他是指腺体退化症,“他拯救了你,你也拯救了他。你们都要过得幸福。”
仪式场地定在森林深处,自半年前确定婚期,陆陆续续往岛上移植了大量无尽夏,近期恰好是开得最盛的时节。
鎏金般的阳光穿过树冠,主场地与宾客座位花团缭绕,仿佛彩雾氤氲的河流自林间穿过。
“江砚,”时绮经过宾客席叫住他,“一会儿我把捧花扔给你们,记得接。”
“哎?”江砚一愣,“哦哦好的好的,谢谢。”
正说着,时绮远远看见商随。
alpha穿着裁剪利落的黑西装,高大挺拔、肩宽腿长,比身后盛放的繁花更为耀眼。
时绮暂时被他美貌的折服,一想到即将和商随建立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心里充满无法抑制的期待。
但紧接着,脑子里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片段。
他今早才发现那身女仆装破破烂烂进了垃圾桶,散发出浓郁的蜂蜜气味。
时绮猛地反应过来,昨晚最后一次去浴室,商随拿了他穿过的围裙和腿环。
见商随朝自己走过来,时绮的腿根竟是条件反射开始发软。
“变态。”
听见他小声嘀咕,商随停下脚步:“怎么一见面就骂我。”
时绮说完也觉得婚礼这天骂人不太好,正想说你听错了——
“骂得真好听。”商随笑眯眯地说,“多骂几句。”
“……”
“好漂亮啊宝宝,”商随的目光黏在他身上,“比我想象中还合适。”
时绮从头到脚的衣饰都是商随挑的。白西服搭配同色的马甲和蕾丝衬衫,没系领带,微微露出一段锁骨,化妆师在锁骨边缘涂了一段波光粼粼的液态高光。
他化了亮晶晶的妆,眼皮一闪一闪,本就浓密的睫毛做得卷翘,像是洋娃娃。
和时绮一样,商随心里也充斥着即将步入婚姻的期待,快要按捺不住。
“你不是要亲吗?”时绮被夸得心情舒畅,骄矜地说,“过来。”
秦书赫坐在宾客席上,十分敏捷地回过头:“喂!你俩干嘛呢!仪式完成之前不准偷偷亲嘴啊!”
旁边的林言也跟着起哄:“时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副遗憾的表情?”
“快点儿吧,两位都迫不及待了。”
“等这个流程走完,咱们就可以亲了啊!”
被大家抓包,他们只能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