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自己都臊得慌,摆摆手:“赶紧滚。”
真是一天到晚没事找事做,还是闲得慌。
裴云霁被数落一顿,但对中医院的情况存在疑惑,当真是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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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的时候,沈洛依在逗弄笨笨,昨天行李搬过来,猫却忘了带过来。在家里饿了一天一夜,沈洛依也有逗弄的意思,给笨笨喂了罐头,这只猫就和沈洛依形影不离了,谄媚至极。
秦央走进来,笨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去,而是走到她跟前,后腿支撑起来,抬头看着秦央。
“你要上天吗?”秦央冷冷地戳戳它肚子,警告她:“不要以为有了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她不是你妈,是你奶奶。”
奶奶两个字让沈洛依沉下眉头,年轻人都是这么玩儿的吗?
无法接受。
沈洛依上楼去换衣服。
秦央也跟着回房,将带回来的膏药找药箱摆放好,笨笨追了过来,爪子推开虚掩的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秦时砚爱干净,养猫是一种乐趣,但不会让乐趣影响自己的生活,所以,笨笨被勒令不准进入卧房。
许是换了新主人,笨笨开始放纵,不仅进入卧房,还趁着妈妈不同意,跳上了床。
上床后窝下来,脑袋搭在四肢上,等秦央放置好药箱,回头一看,天塌了。
“谁让你上床的,你怎么可以上来……”
秦央忙去驱赶,刚准备动手,它像一阵风样跑开了,只留下在惊愕中徘徊的秦央。
两分钟后,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秦时砚接通电话,对面传来秦央的愤怒声:“你女儿跑到*床上来了……”
秦时砚:“……”
“那、那你换床被子。”
“我为什么要换?那又不是我女儿。”秦央气急败坏,“你妈给陪她玩了半天,它就要上天。”
秦时砚继续收拾,不忘安抚对方:“那你别动,我回家来收拾。”
半个小时后,回到家里,笨笨正窝在沈洛依的怀中,一人一猫玩手机冲浪。
果然,猫是不能宠的。
“笨笨。”秦时砚走过去,揪起猫肚子就要提走。
笨笨喵呜喵呜叫了两下,显得十分可怜,沈洛依扭头看她:“你和一只猫过不去,是不是有病?”
“它什么都懂。”秦时砚淡淡说一句,提着猫,将猫丢进刚买的笼子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它:“待一个晚上,好好反省,饿到明天这个时候再吃东西。”
沈洛依捏着手机,这些训人的话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陡然间,她想到了,秦时砚从小就是这么训秦央的。
罚站、面壁思过、不准吃零食。
沈洛依好笑,瞧着可怜不已的犯错猫,轻轻扬起眉梢,而秦时砚转身走了,上楼去换被子。
床单已经被扯下来了,丢在地上,床上也换上新的,天蓝色的被罩还没换好,颜色淡淡的,里面一面是粉色的,外面是蓝色,而床单是粉色的,两种颜色搭配得很舒心。
秦央正在努力的套上被罩,见她回来,直接丢在床上,“你自己换,我累死了,腰疼。”
床单好换,被罩不容易,秦时砚自觉地接过来,三两下讨好,抱起地上的床单被罩,看向她:“我去洗,别郁闷了,下楼去吃点东西。”
两人一起下楼,还没靠近客厅就听到喵呜喵呜的声音,猫笼子就在沙发一侧,沈洛依低头玩手机,时而抬头说一句:“你别喊了,你妈把钥匙拿走了。”
一句话透着沈洛依的无奈,那么大的人和一只猫计较。
猫笼子摆在角落里,本不起眼,但它实在是太吵了,循声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
秦央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去厨房端了水果出来,放在沈洛依面前,琢磨了下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只好干巴巴地问了一句:“您吃水果吗?”
沈洛依惊讶地看她一眼,“你现在直接连称呼都没有了吗?”
秦央顿觉头疼,不得不改口:“董事长,您吃水果吗?”
沈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