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苏晚厉声打断,脸色瞬间惨白。她转向我,眼中是我读不懂的情绪,“写白,请你先出去。”
我看向苏早,她微微点头。
我只好起身离开,出门之后并未离开,而是习惯性地想贴在门口偷听,却发现张警官站起来远远地望着我,我摊摊手,走过去。
走廊长而空旷,我的脚步声在瓷砖上回荡。
张警官已经回到电脑前,见我过来,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晚姐就这样,”他小声说,“外冷内热的。”
我勉强笑笑,靠在墙边等待。
墙上挂着警局的荣誉榜,苏晚的照片在第一排,下面列着一长串破获的大案要案。
但我的注意力被旁边一张集体照吸引。
那是一张陈旧的禁毒大队的合影,写着一行小字“2000年缉毒培训班合影”。
十几个警察站成三排,神情肃穆。
我凑近一个一个细看,果然在第一排右边第二个找到了苏晚,她应该是刚入职没多久,深情有些紧张,对着镜头局促地笑着,清秀单纯的脸蛋,警服有些小,勾勒出女人和少女分界线时候独特而微妙的曲线。
目光再往右移,她旁边显然也站着一个人,但那个人的脸被扣掉了,比她高一个头,应该也是个女人,我立马就想起那张在苏姨房间里发现的照片。
那个黑衣女人……
“找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转身发现苏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她顺着我的视线看向照片,眉头微蹙,随后又似乎松了口气。
她看向我,眼神锐利起来。
“胡写白,”她突然叫我的全名,声音冷得像冰,“听阿姨一句劝,忘了今晚的事。不要调查,不要打听,更不要相信任何自称知道内情的人。”她顿了顿,“为了早早,也为了你自己。”
我盯着她白大褂领口露出的珍珠项链,这种衣服本不应该让人产生欲望,可她双手插兜的姿势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显露自己的身材,第三颗扣子绷的很紧,隐约勾勒出丰满的曲线,这衣服却又把她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衣服下面是什么样的景象?
我略微抬头,她的脸就像是文艺复兴时候的圣母像,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长而窄的凤眼、浓密如扇子的睫毛,处处透着古典的贞洁。
嘴唇形状规整如工笔画,但色泽饱满湿润,下唇比上唇略厚,像在等人咬,不笑时显得冷淡疏离,一旦勾起嘴角说话,那字正腔圆的唇形,明明吐出来是清冷的话,对我来说却像是在默念某种色情的咒语。
“嗯?”苏姨柳眉微蹩。
天那……我在想什么?
我赶紧愧疚地低下头,却发现她穿着一双凉高跟,冷白的皮肤如同瓷器,被高跟的细带缠绕或者说是束缚,皮革边缘微微陷入肌肤,勒出淡淡的粉红,足弓弯成一道矜持的弧线,在光线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我的喉头情不自禁地滚动一下,被她看在眼里,她好像又说了些什么,声音没有丝毫改变,但我已经听不见了,我的目光黏在那双堪称艺术品的脚上,好像听见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吐出的热气几乎要打在我脸上,但转瞬间又归于平淡,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
会议室的门开了,苏早走出来,眼睛红红的,但下巴昂着,一副倔强的样子。
“走吧,”她对如梦初醒的我说,看都不看苏姨一眼,“这里没人会帮我们。”
苏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早早,”她声音软了下来,“回家等我,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苏早冷笑,“谈你怎么又一次选择做缩头乌龟?”
苏姨像是被刺痛了,但她只是紧了紧手中的工具箱。
“注意安全。”她最终说道,然后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电梯,白大褂在身后轻轻摆动,我依旧能看见那浑圆臀部的轮廓在白大褂下隐隐约约地显现。
苏早吸了吸鼻子,疑惑地看着我,“写白?”
“啊?没事,我们走吧。”我赶紧牵起苏早的手。
苏早在回来的路上突然说累,我就背着她回来,她双手缠住我的脖子,胸前的柔软压着我的肩胛骨,倒不像苏姨说的那么重,背着还是很惬意的,尤其是那一晃一晃和果冻似的挤压感,还有她身上原始的体香,我不知道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有香味,但她身上的真有种闻着上瘾的感觉。
门是用她裙子里的钥匙开的,我没想到女人的裙子里面也有口袋,我先前一直困惑穿裙子该怎么放东西。
把她放到床上,开了空调,盖好被子,我坐在床边发呆。
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会对苏姨起歹念,到底是她真的在诱惑我,还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我是不是变了?
我的目光不自觉转向一边闭着眼的的苏早。
她睡着了,像一只终于收起爪子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