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利亚无奈又疑惑地说:“受伤了为什么还这么找打,你是真不怕大家把你扔在禁林里啊!”
虽然知道海格身为教授,不可能丢下学生自己离开,但马尔福闻言,还是脸色一白,好像有些被吓到了。
“这毕竟是火龙造成的伤势。”维德解释:“表层的皮肤在魔药的作用下基本愈合了,但是深处还没有——如果你不碰伤口的话,应该不影响正常行动。”
马尔福将信将疑,小心翼翼地把长袍披上,站起来走了两步,果然没再感受到刚才那种如同刀割一样的疼痛。
他嗫嚅了一下嘴唇,想要道谢,但是又没说出口。
在他犹豫的时候,维德已经被其他人拉走了。毕竟被烫伤的学生不止一个,只是马尔福的伤势最严重而已。
马尔福不敢有大的动作,小心地整理好衣服,眼角的余光察觉到身边一直有个人在徘徊,抬头一看,竟然是哈利,讥诮地问:“怎么?想采访我受伤的感想?”
“不是。”哈利有些尴尬,摸摸鼻子问:“马尔福,既然你的伤很快就能好,那你应该不会跟你爸爸告状吧?你知道这完全是个意外……”
第一次在保护神奇生物课上生意外,哈利觉得都是马尔福的错,因为当时海格反复说过要尊重鹰头马身有翼兽,马尔福却故意挑衅侮辱巴克比克。
但这一次……他只是不巧站得离火龙鼻子近了点,海格的责任肯定更大一些。
细究起来,无论是在禁林养一只危险的挪威脊背龙,还是带一群学生跑来近距离观摩接触火龙,都肯定是违反规定的。
哈利后知后觉地现海格这么做有多么鲁莽,因此在跟马尔福说希望他不追究的时候,也显得格外没有底气。
“我想怎么做,不用你管,波特!”马尔福冷漠地说:“离我远点!”
赶走几个格兰芬多后,马尔福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他虚扶着自己受伤的肩膀,小心地跟其他人拉开距离。
此时马尔福就庆幸布雷斯他们没过来了,当然还有韦斯莱家的讨厌鬼双胞胎。否则的话,那些家伙肯定会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故意碰他受伤的地方。
一个人影从背后靠近,马尔福以为是哈利又来了,不悦地转过头,却看见瘦小的阿斯托利亚。
他皱眉问:“怎么?你也来给那个大块头求情?”
“不是。”阿斯托利亚摇摇头,说:“我知道你不会追究。”“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马尔福满是恶意地拖长声调说:“我会让我爸爸剥了她的皮,还有海格,他再也当不成教授了,还要被送进阿兹卡班!”
倘若是哈利几个人在这儿,他们双方肯定已经打起来了,但阿斯托利亚只是又摇摇头。
“你不会。你喜欢诺贝塔,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喜欢。”
阿斯托利亚肯定地说:“而且到现在,诺贝塔在你口中都是‘她’,而不是‘那个畜牲’——你一直是这么叫那个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对吧?我都听见好几次了。”
马尔福有些狼狈地扭过头,片刻后问:“那你过来干什么,也来看我的笑话?”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可能不想一个人待着,在别人都跟朋友在一起的时候。”
阿斯托利亚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走在他旁边,很直接地问:
“为什么你总是对别人那么刻薄?波特和格雷刚才都没有恶意,我也没有。还有,你可能不喜欢罗恩·韦斯莱,但是他哥哥几分钟前还帮你治疗了。”
德拉科·马尔福看着金女孩清澈如水的眼睛,忽然觉得心底压抑已久的嫉妒、怨恨、恐惧、怀疑,都像是藏在床底的臭袜子一样拿不出手。
最后,他只是说:“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阿斯托利亚没有反驳,想了想后才说:“好吧,这我就能理解了……毕竟我也有个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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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脚步一顿,好奇地问:“谁?”
阿斯托利亚没有回答,只是仰头静静地看着他。
马尔福开始有些迷惑,片刻后忽然醒悟过来:“——潘西?”
“我觉得她经常欺负我姐姐,但是我劝达芙妮远离帕金森的时候,她却像你刚才一样,让我别管。”
阿斯托利亚叹气说:“为什么你们都这样,明知道是不好的朋友,但还是没办法断开关系?”
“哪有你说得那么简单?”马尔福没好气地说:“这种事很复杂,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
阿斯托利亚一针见血地说:“远离会让自己感觉不舒服的朋友,我觉得也不需要太高深的智慧……你们只是缺少一些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