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温柔的他,可以满足你那些特殊的癖好么?”
顾意浓咬牙切齿:“放开我。”
男人如古井般无波无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我没有限制你的行动,你可以自己从我的腿上下来。”
顾意浓:“……”
原弈迟好整以暇的姿态看得她恼火至极。
且不说孕期身体虚弱。
在被他那样亲完后,她是真的双腿发软。
“原奕迟。”她的气息渐渐均匀,还算冷静地问道,“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撂下她的手背,沉闷地笑了:“我在帮你回忆。”
“回忆什么?”她不解。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移向她的脸颊,并向上捧起些角度,注视着她说:“在纽约的第一次,你就是这么坐进我怀里的。”
“我的西裤都被你弄湿了。”男人刻意贴近她的耳朵,用低醇的嗓音轻声说道。
顾意浓头皮瞬间发麻,又觉得有些心虚,故作逞强地说:“你未经我的许可,把我带到这里,我可以告你的。”
“是么。”他的口吻轻飘飘的,仿佛这只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你要告我非法监禁吗?”
“国内大概多久才会立案?”
“12个小时?还是24个小时?你睡了大概2个小时吧,我们每次在一起的时间,都不会超过12个小时。”
“车子是你自己上错的吧?”
“还睡得那么沉,我把你抱起来的时候,你都没有任何反应。”
“顾意浓,你说,我的律师会怎么帮我陈词呢?”
“法官又该怎样界定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你把我给告了后,一定会惊动你的家人。”
“你爸爸,你外公,又会怎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顾意浓快炸毛了:“你这叫pua!”
“如果说实话叫pua。”他将碎发撩到她的耳后,嗤笑着说,“那你就当成pua吧。”
顾意浓:“……”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商量的口吻询问他。
男人的眼神顷刻变黯,像焚烧后的恒星残骸般死寂,语调偏沉地说:“和梁燕回分手。”
她的心脏因他阴沉可怕的眼神骤然缩紧,嘴上却仍然不肯认输:“你做梦。”
男人捏箍她下巴的力度变重几分,忽然勾起薄唇,有些恶劣地说道:“既然你一定要将性和感情分得那么清楚的话,那么就让我和你的梁老师各司其职吧。”
“他来陪你谈恋爱。”
“我来负责和你同床共枕。”
顾意浓的心脏重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