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位千金早就消失在她们的世?界里,听说是她的母亲失宠,连带着她都“发配”去?了国外。
所以,这位早就忘到脑后的千金,是庄少洲以前的情?人或女友?
陈薇奇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起这桩往事,她甚至还依稀记得那张照片中,千金坐的就是她左手边的位置。
她若有所思地笑了一声?。
庄少洲正在安静地看书?,陡然听见?这声?笑,他不?解地望过去?,眼神说,怎么?了。
头顶的阅读灯把两?人的轮廓都照得朦胧,像油画。舷窗外,夜色如墨,没?有星星,只有飞机外的防撞灯在闪烁。他们早已飞出了港岛地界,现在不?知到了那座城市的上空。
陈薇奇耐人寻味地盯着庄少洲,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庄少洲好笑地把手里的书?翻盖在膝上,“我很好看?”
陈薇奇挑了下眉,语气很淡地说:“你这飞机,坐过挺多女人的。”
庄少洲:“?”
他的飞机坐过什么?女人?黎女士?他那六岁的堂妹?还是他大?嫂?庄少洲没?有犹豫,把那本《存在主义?心理治疗》扔到一旁,起身?走到陈薇奇跟前,直接将她抱起来,然后再?坐回去?。
这样以来,陈薇奇就坐在了他怀里,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庄少洲,你下次抱我之前能不?能经?过我同意?”陈薇奇无奈地揪着他的衬衫,质地柔软的棉麻,一抓就皱了。
她话虽这样说,头却靠在他的颈窝里,很舒服地享受着男人炙热的怀抱。
他们彼此都无比熟悉了对方?的接触,体温,和气味,不?论?是牵手,拥抱还是接吻,他们都很自然。
陈薇奇从抗拒到熟悉,到享受,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但察觉起来的时候,会惊讶发现一切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她心底对庄少洲的抵触已经?渐渐融化在那些过度深刻和缱绻亲密的夜里。
“我飞机坐哪个女人了,你说清楚,让我也来听听笑话。”庄少洲抱着她柔软的身?体,手掌不?高兴地捏了一下,手上全是那种柔软的,富有弹性的触觉。
陈薇奇动了下身?体,眼神警告他老实点,“不?然我下去?了。”
庄少洲绅士地松开手,“你先说笑话。”
“没?什么?,我随口一说而已。你别当真。”其实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陈薇奇都搞不?懂自己怎么?想了起来,也仅仅是想起来而已。
陈薇奇不?是拈酸吃醋的女人,也犯不?上计较这些,她在意的是庄少洲今后的忠诚。
庄少洲微笑,语气平淡,字里行间却尽显强势:“我当真了。Tanya,你不?说,我们接下来十个小时就这样耗着,你别想从我身?上下来,上厕所我也抱着你。”
陈薇奇被他不?做人的畜生话臊出满脸的红晕,冷冷地瞪他:“乱说什么?。”
其他人都坐在另一间客舱,两?间客舱隔着厚实的消音门板,没?有人能听见?他们夫妻之间的私房话。
庄少洲不?是好打发的,陈薇奇只好说了这件事。
“她叫Linda?”庄少洲倒是认真思索了一圈,实在是没?有想起来,他认识哪个叫Linda的女人,还把她带上过自己的私人飞机。难不?成?是机组人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带了朋友上来?
“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咯。”陈薇奇晃了晃腿,她今天穿了短裙,两?条修长的大?腿都露在外面。
庄少洲想起什么,无奈一笑,“三年前,阿铭找我借了飞机,说是邀了一圈朋友去?海岛过二十岁生日。不?过那之后我就再没借过别人了。这位Linda女士想必是他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
他钳住陈薇奇的下巴,让她抬头看他的眼睛,“陈薇奇,我是不?是解释过很多次我没?有前女友也没?有情?人。你怎么?总是不?信我。”
陈薇奇不?自然地抿了下唇,睫毛垂了下去?,像一只停泊的蝴蝶。
“还是说……”庄少洲严肃的语气又倏地转成?暧昧,“你吃醋了,Tanya,跟我闹脾气。”
他眼眸幽深,耐人寻味。
“怎么?可能。”陈薇奇想都没?想,飞快地否认,“好了,你别把我想成?那种拈酸吃醋的女人。我不?至于为这点事和你置气,你就是真有前任,我也不?会和你闹脾气,只要你以后对我忠诚就好。之前的事,我不?在意。”
“嗯,这次是我开玩笑,以后都不?提了。”陈薇奇笑着,很大?方?地承认自己的错误,眼睛明亮地望着他,一副她真没?上心的表情?。
庄少洲一时哑然,也不?知道是该表扬她的大?度,还是生气。
原来在她心里,他有没?有前任根本不?重要,只是她开玩笑的素材,她不?会吃醋,也不?会生气。
“只要忠诚?”庄少洲看着她,语气低下去?。
陈薇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