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来人骂了一句脏话,嚷嚷道:“那个妖女人呢?老子今天要让她死!”
混混找人心切,丝毫没在意当场除了有他们村里人还有几名亮出刀的陌生面孔,只当是村子里雇的人。
是以,当他看到越明珠被裴晏迟抓着手腕时便直直的走过去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好你个小囗囗——”
只是还没来得及靠近越明珠便被一旁的张恺一脚踢翻在地。
越明珠被吓了一跳,刚才那个人还在远处怎么就突然过来将人踢开了。而她旁边的裴晏迟对此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显然平日里没少有人想要暗中靠近袭击他。
裴晏迟连眼神都没有从混混身上扫过,只是淡淡的问向越明珠:“就是他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二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见越明珠点头,裴晏迟又道:“是哪只手……罢了,张恺!”
张恺接到裴晏迟的眼神,心中已然知晓他的用意,他虽然跟着裴晏迟许久心中还是惊诧,不免开始思索被太子抓着的女子究竟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心里虽然在思索,动作却依旧利索。张恺手起刀落,只听噗呲两声眼前的混混双手已经被斩下,而周围的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时,裴晏迟早已在张恺动手前便捂住了越明珠的眼睛。
“啊——”混混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打滚,两条断臂交叉在胸前仿佛还想用已经滚落在一旁的短手抓住伤处。
周围的村民见状也不乏有发出尖叫者,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弯腰呕吐。刚才气势汹汹的人群如今已经偃旗息鼓,毫无刚才要讨伐“妖女”的气势了。
越明珠听到周围的声响努力扒掉裴晏迟覆在她眼上的手,待看清了眼前发生了什么时也是一声惨叫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越明珠震惊得看着眼前的人,而他神色如常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不是不让你看吗?”裴晏迟这才有了一丝不悦的情绪。这让越明珠眼中的恐惧更深了。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当时在山里救的那个待人疏远却有礼的人吗?
越明珠此时很想甩开裴晏迟的手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只是眼下自己身陷囹圄好像也只能待在他身边了。饶是如此越明珠还是不禁慢慢的将身子向旁边挪了挪想要离身旁的人远一点。
裴晏迟见旁边的村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势便要拉着越明珠走。
村民们虽然心中不忿,只是再是无人敢上前去阻拦。就在这时一个凄厉的声音又从人群中响起,是混混的父母族人们。
“天杀的还有没有王法了——”道别前,风朵还在强调嘱咐她:
“在裴晏迟那儿,你不要直接问,旁敲侧击提一提,观察一下他的神情,他若是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一定有所异常……”之类的捉|奸小窍门。
越明珠听得很认真,也全都记住了。
但她实在没空对裴晏迟上这份心。
回到殿里,她将昨夜浸好的花瓣研磨作丹青,上好色,认真地研究这古书上已经泛黄磨旧的摹纹。
摹纹本身复杂就算了,旁边的注解,也写的很是晦涩难懂,越明珠看得很吃力。
一个多时辰后,她终于摸透了,开始照着葫芦画瓢。
阵法符文这类的玩意,对越明珠来说再轻易不过。这次却竟然全都以失败告终。
在那密密麻麻的注解里找了半天,终于挑出一处原因。
这种锁气金印特殊,并非单纯以阵法催动,需要配合足够的仙力。否则,摹纹尚未形成,便会自动消解崩溃。
“…………”
对越明珠这种修为废物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用这幅凡妖之躯用得心安理得,这么多年来,修成人形都靠的是作弊,其余完全没有一点精进。
如果真有什么事需要做,她只用最浅薄的仙力,催动记忆中那些秘辛阵法即可。比如风朵曾见过的花灯“招魂”。
越明珠心思不在此处,却万万没想到,今日会因此碰上壁。
让其他仙力足够的人来帮她,显然不可能。
越明珠从来不许任何人碰她的画。
更别说,在画卷那么显眼的四个角落,做上标记。
一群人连滚带爬的冲到村长面前:“村长,此女先是伤了我家儿子,这又仗势行凶,你可要为我们讨回一个公道啊!”
听到这话,本来窃窃私语的人群此时又沸腾起来。是啊,他们或许打不过眼前的一群人,可是律法在此,就算他们收拾不了这些人还有官兵呢。
裴晏迟听到只觉得这些人吵闹,正当他要下令时一队官兵突然从一处围上来。
村民看向从一众官兵中间冒出来的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