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乱擦。』里苏特略有不耐地啧下嘴,『说你多少遍,你记不住。』
他挪开你的手,果然,缝合线差点崩断。
『怎么还能唱几首歌把自己唱哭,真够稀奇。』里苏特低头检查你的伤口,嘴里不忘戳你,『你被男人甩了?』
“……”
你真感到胸口被戳一箭。
里苏特看你反应,『猜对了?』
他到底还问个什么啊。
『我才、不会……』你咬紧牙,却仍在哽咽,『为任何人哭泣……』
哭多了一大堆坏处,伤眼伤胃伤肝伤心伤脑伤呼吸道,没人配让你损害自己的健康。
能不能别再哭了。
你开始不耐烦。
你问自己,哭有用吗?
一个感性的哭泣着的自己说有用,一个理性的冷漠的自己说没用。
最后,眼泪流了一路。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泪流个不停,不愿意想,也不敢承认。
吃完冰激凌,大脑昏昏沉沉,又睡了一觉。
被医生处理过后,手上的伤恢复得飞快。里苏特这几天没有工作,只有上午出门,两个小时左右就会回来。
一般这个时候你还没起床。
『我从来没见过能睡到12:00AM的人。』
里苏特站你床边,漆黑又猩红的眼睛里就差写上“你是考拉吗”。
『考拉经常睡觉是因为它们吃的东西能量过少,不足以支持它们运动。』你做起科普,『我也差不多。』
毕竟夜里要忍痛,手痛与腿痛。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考拉?』
嗯……?
你比奇怪的里苏特更费解。
『感觉到的……?』你不确定,『感知实质化?』
他沉默一阵,而后问你有什么感觉。
你:?????
什么什么感觉。你都懵了,他怎么没头没脑的。
他又说没什么。
没话说,里苏特与你对视,而你眼睛睁睁闭闭,要睡了。他大概是看不惯你一直睡,又开始讲话。
『你知道我说你像考拉是什么意思吗?』
你努力撑撑眼。
『你在夸我脑袋光滑。』
“……”
里苏特笑了。
他显然是被你逗笑的,究竟是笑你聪明,还是笑你蠢。
『你觉得我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