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产后虚弱,强撑着给孩子喂完奶,已然体力不支。
玉竹把孩子抱过去,让紫苏服侍晚余躺下,又吩咐人给她准备饭食。
晚余躺在床上,看着孩子被玉竹抱走,心里空落落的。
用过饭,她又睡了一觉,明明很累很困,却总也睡不踏实,耳边似乎总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感觉床前坐了一个人,费力地睁开眼皮,意外发现静安太妃正坐在床前的圈椅上看着她。
“太妃,您怎么来了?”晚余困意消退,想要坐起来。
静安太。。。。。。
赵景辰与苏瑶相拥片刻,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陛下!”李统领的声音透着一丝焦急,“宫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刑部尚书刘大人的管家。”
赵景辰眉头一皱,松开苏瑶,沉声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名衣衫凌乱、满脸惊惶的老仆被侍卫带入御书房,跪地后连连磕头:“草民参见陛下,娘娘!”
赵景辰冷冷道:“说吧,何事如此慌张?”
老仆喘息几声,声音颤抖:“回陛下……小人是奉老爷临终之命,送来一封密信。老爷昨夜自尽前,曾对小人说??‘若我死了,请将此信交给皇后娘娘,万不可落入旁人之手。’”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件,双手高举过头顶。
苏瑶上前一步,接过信,指尖轻触火漆,神色微凝。她抬头看向赵景辰:“陛下,可要打开?”
赵景辰点头:“看吧。”
苏瑶小心拆开封印,展开信纸,目光扫过那熟悉的字迹,脸色骤然一变。
“怎么了?”赵景辰察觉她的异样,立即问道。
苏瑶缓缓开口,语气低沉:“刘大人在信中写道:‘臣知太后之事乃北狄阴谋之一,然真正幕后之人,并非拓跋烈,而是另有其人。此人深藏朝堂之中,身份极高,甚至可能……是陛下最信任之人。’”
赵景辰闻言,瞳孔骤缩。
“他还说,‘臣曾亲眼见过此人与北狄使者密会,地点就在城南一处废弃的寺庙内。只是当时天色已晚,未能看清面容。但有一物,却让臣永生难忘??那人腰间佩戴一枚紫金龙纹玉佩,正是先帝赐予亲信之物。’”
赵景辰猛地起身,眼中寒光四溢:“龙纹玉佩?父皇当年只赐予三人……”
苏瑶低声接道:“兵部尚书王大人、户部尚书沈大人,还有……太傅大人。”
赵景辰沉默片刻,随即冷声道:“传朕旨意,即刻彻查三处府邸,尤其是那座废弃寺庙,务必搜出证据。”
李统领抱拳领命:“属下立刻去办。”
待他退下后,赵景辰转身看向苏瑶,眼神复杂:“你相信这封信的内容吗?”
苏瑶轻轻点头:“刘大人若无确凿证据,断不会留下这样的遗言。更何况,他连死都选择在此时,显然是为了掩护某人。”
赵景辰沉思良久,忽而低声道:“若真是他们其中一人……朕该如何处置?”
苏瑶看着他,轻声道:“陛下只需记住一点??无论对方是谁,只要危害江山社稷,便不能再留情面。”
赵景辰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你说得对。”
就在这时,外头又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名黑衣密探匆匆走入,单膝跪地:“陛下,属下刚刚收到消息,户部尚书沈大人今夜未归府,据守门护卫所言,他今日傍晚曾前往城南方向。”
赵景辰眼神一冷:“城南……莫非就是那座寺庙?”
苏瑶心中一动:“陛下,我们或许可以亲自走一趟。”
赵景辰目光一闪,随即点头:“好,朕陪你去。”
***
夜色如墨,冷风呼啸。
赵景辰与苏瑶换上便装,带着几名贴身侍卫悄然出宫,直奔城南。
废弃寺庙坐落在一座荒山脚下,四周杂草丛生,早已无人问津。然而此刻,庙门口却隐隐有灯火闪烁,似乎有人正在里头商议要事。
赵景辰与苏瑶躲在远处林中,透过缝隙观察庙内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