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胸前还要打上火钳烙印。
但很快观众就意识到,跟现在比起来,林一南之后的遭遇才叫真正的残忍和惨烈。
……
未经开发的加州,风雪灾害是经常光顾的客人。
被送往西部的,是小偷、是杀人犯。
资本家,举着皮鞭,定位着西部的矿山,盘算着铁路的工期。
只有华人,是手无寸铁的羔羊。
被侵吞入腹。
……
华人在这里的遭遇,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当荧幕上,资本家活活抽打死一个试图逃跑的华工的时候,大厅中,终于传来了‘砰砰’两声,对罗布里来说非常新鲜,对焦国栋来说很熟悉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导演?”
焦国栋向后看了一眼:“走了的意思。”
电影宫放映厅的座椅在人们起身之后,被弹响的声音。
罗布里不由自主皱起眉头:“是电影不好看吗,为什么要走?”
焦国栋却微微一笑:“不是电影不好看,是电影太真实了,外国人脆弱的很,有些镜头是看不下去的。”
电影宫经常有这样的事情。
特别是那种压抑人心的电影,一些不宜的镜头出来的时候,观众们有的就会选择离去。
甚至有一些电影曾经造成2000多个人相继离开的记录,到最后能硬撑着看完电影的只有五六个。
……
短暂的插曲并没有打断电影的播放。
就见荧幕上,对华人的压迫和奴役还在继续着。
强迫超时劳动。
强迫在恶劣天气劳动。
人格侮辱。
栽赃陷害。
法国导演让雅各布一边摇头,一遍在胸前画着十字架:“我总算知道这部电影为什么在拍摄过程中,就在美国引起了那些骚、乱……可想而知,等到电影在美国上映,又会引起多大的风暴……”
电影节主席皮埃尔也不由自主发出感叹:“……让美国只是道歉真的是太轻了,不是吗?就凭他们在对待华工的历史问题上,他们都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
他身旁的路易斯刘静静凝视着荧幕:“我是个美国人,但我比任何人更清楚美国是怎么样一个国家,如果说历史问题的话,他的历史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路易斯刘同时演过两类角色。
一个是奴隶主,拥有巨大庄园的南方种植园园主。
一个是印第安人,被杀光族群之后仅剩的一个印第安人。
奴隶主的角色路易斯刘赤膊上阵。
印第安人那个角色化了很久的妆容,去掩盖路易斯刘白人的肌肉骨骼,凸显他拥有八分之一血脉的东亚面部轮廓。
没错,路易斯刘的奶奶是中国人。
他为此甚至将奶奶的姓氏,放进了自己的姓名中。
他对中国,拥有意想不到的特殊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