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瑶还欲再说,一低头对上了梁颂年刚睁开地眼睛,话又卡在了嗓子里。
欲望还未褪去,眼底情绪犹在,梁颂年甫一睁眼,见到羞脸粉生红,顾不得想旁的什么,仰头就亲了上去。
林知瑶瞪大双眼,吓得不轻。
梁颂年这回点到即止,不似昨晚叫人喘息不得,只抱紧怀中人,意犹未尽道:“夫人这般始乱终弃,真叫人寒心。”
林知瑶张嘴半响,最终吐了句:“孟浪!”
梁颂年低低笑了两声,忽然撒娇道:“夫人这般诱人勾魂,叫为夫只想缠绵之事,如何离京去办差,怕是不出半月,为夫就要得那相思病。”
林知瑶伸手去堵他的嘴,羞怒道:“你,你现在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梁颂年得寸进尺,张嘴轻轻咬了下她的手指,吓得林知瑶顿时缩了回去,翻过身扯了被子蒙在头上。
梁颂年笑了笑,不再闹她,侧身撑起半个身子,伸手去拉林知瑶的被角。
“好了,别把自己闷着。”
林知瑶不为所动。
梁颂年拉长语调,故意道:“再不出来,我就钻进去亲你了。”
话音未落,林知瑶猛的掀开被子,已是羞红满脸,大口喘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梁颂年看在眼里,自言自语道:“这模样,实在太招人了。”
林知瑶没工夫听他这边说什么,赶忙朝门外唤了两声金花,听见匆匆来声,才松了口气,获救了一般。
待二人梳洗完毕,已是午后光景。
梁颂年出京在即,一应事宜俱要准备,与林知瑶草草应付了几口饭食,便出门去了。
林知瑶浑身乏力,吃了饭本想着稍作休息,然后去收拾梁颂年行李来着,谁知躺下竟睡了一个多时辰。
还是银花来报,说是梁老夫人来了,她才从困顿中恍然过来,忍着身上酸痛起身。
“这,这是病了?”
梁母才进院子,便见林知瑶柔若无骨般迈出屋子,赶忙紧了两步,上前去迎。
林知瑶略有掩饰地咳了两声,胡诌道:“许是昨夜雨急,窗子没关紧,有些风寒罢了。”
银花听言,懵道:“不对呀,昨儿个金花姐姐特意检查了窗……”
“想是风又吹开了些。”
林知瑶瞥了她一眼,转而拉着梁母进屋,徒留银花在原地消化着刚刚主子眼神里传达的意思。
梁母那边倒是认真了起来,又探了额头温度,又盘问道:“可吃了药?我听你这嗓子是不大好。”
林知瑶笑容僵了一瞬,立刻晃了晃头,甩去脑子里那些喊叫画面,乖巧回道:“吃了,本就不严重,午膳后睡了一觉才露出些疲态,母亲不必忧心。”
梁母还欲再问,林知瑶先一步扯开话题道:“母亲来得巧了,我本要给阿渊收拾出行衣物,偏是这阵子换季,忽冷忽热,叫我犯了愁,不知都该带些什么,母亲快帮我参谋参谋。”
梁母听言,斥道:“这浑小子,竟叫你病中还为他操心,咱不管,叫他回来自己收拾。”
林知瑶见有靠山,连忙火上浇油了一番,心里暗暗想着留下梁母吃饭,待梁颂年回来,好听他挨骂。
这么一想,身上酸痛竟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