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秋月美亚发出一声哀戚的呼唤,随即转身捂着脸小声抽泣。
“妈妈。”秋月凛的嗓子很干,喉间发出嘶哑的气声,用手够秋月美亚的衣摆,试图以此来安抚她。
“我在。”秋月美亚回头紧攥着她的手,早已泣不成声,平复了一会才能说出完整的话:“我早就说过,秋月家不需要警察,你就是不听。你现在这样……你父亲他很生气……”
秋月凛出生于东京政治世家,作为家中独女,她本该在父亲秋月东明的引导下进入政界,成为炙手可热的政坛新星,可她偏偏违背父亲的意愿,选择成为一名警察。
“不是……是……意外。”秋月凛断断续续的解释,她压根不需要那个人的理解。
在她考入东大法律系之后,就彻底的同他断了联系,对她而言,他不过是父亲那把座椅上的一位陌生人。
秋月美亚望向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儿,强忍住泪水劝说道:“这次病养好之后就辞职吧,不要再和他对着干了好不好……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不。”秋月凛抗拒的闭了闭眼,声音虚弱却坚定,“他休想……再干预……我的生活。”
秋月美亚笑的很苦涩:“你们父女俩真的很像,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家出走,他时常向我打听你,你去大阪,回东京,这些事情他都知道,私底下给大阪警察本部本部长打电话,托他多多关照你……”
“妈妈。”秋月凛不愿让她继续说下去,鳄鱼虚伪的眼泪不足以打动她冰封已久的心。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和冷静,平和的问秋月美亚:“夜久哥哥现在怎么样?”
当时马路对面迎面窜出一辆失控的白色轿车,打着双闪,直直朝他们冲过来,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他们一起出的车祸,自己如今这幅光景,她真不敢想如果雨村夜久因为他出事她会有多愧疚。
“你说夜久啊,他啊,只是皮外伤,说来真奇怪,你的搭档都说了,看轿车撞的位置,你不应该是受伤最重的那一个,可偏偏……”
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某神通广大的柯学系统搞的鬼啊,秋月凛松了口气,在心底无声的吐槽。
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答应进行交易,不惜制造了这场事故来增加砝码,如果她临到头来不肯答应,系统自然可以用她的性命来要挟。
“啊对了。”秋月美亚哭红的眼睛突然一亮,泛起丝丝笑意:“你昏迷的两天里除了夜久之外,你的那位搭档也经常来看你,好像叫……唔……松田阵平!是这个名字吧?”
听到熟悉的名字,秋月凛的太阳穴猛地一跳,胃部钝钝的疼。
秋月美亚抚摸过秋月凛的眉眼,语气温柔的说:“这个小伙子很紧张你呢,看他的模样,我就知道他一定很喜欢你,记得之前你告诉我你恋爱了,应该就是他吧?”
跟长辈聊这种东西多少有点尴尬,秋月凛盯着天花板,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
门外传来短促的敲门声,是来例行检查的医生和护士,女医生和秋月美亚似乎是多年未见的高中同学,检查完两人就一直在门外叙旧。
秋月凛听着外界模糊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又陷入了沉睡,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松田阵平透过玻璃的反射敏锐的看向她。
“好多了。”秋月凛眨眨眼,堂而皇之的开始提要求,“我想喝水。”
“给。”
松田阵平很快地递来一个插着吸管的玻璃杯,应该是早就料到她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秋月凛是真的很渴,顾不上斯文,咕噜咕噜没几下就喝光了,嘴唇一圈沾满亮晶晶的水渍,险些滑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