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瘪三,瞎了眼?平时惹草拈花也就罢了,今日竟然调戏到我的头上来了?”一个身着淡黄色滚边白地印花对襟褙子,头梳单髻,插花带钿,肤若凝脂,清丽脱俗的姑娘瞪着杏眼指着一个下巴长着痦子的高壮男人骂道。
崔芸娘低声给白渊介绍:“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李姑娘——李婉沐,她指的男人叫做田虎,是本地有名的恶霸流氓。”
白渊有点意外,他还想着怎么接近李家,想不到这么快就碰到了李家人。
被指着的田虎非但不觉得羞耻,还摸了摸李婉沐指戳她的手指,嬉皮笑脸道:“你未嫁,我未娶。我不嫌你克夫,你也别嫌我丑,我现在就去你家提亲,今晚我们就拜天地入洞房,如何?”
“你……”李婉沐气急,想要挥掌打田虎巴掌,田虎眼疾手快地握住李婉沐的手腕,就想一亲芳泽。
白渊见状,立刻上前两步,然后一个手刀砍在田虎抓住李婉沐的手臂上面,田虎疼的哇哇直叫,立刻放开李婉沐。
待看清打他的是一个玉面小伙,八成还是外地来的!他瞬间有了底气,立马招呼自己的几个手下给白渊一点颜色看看,几个狗腿子们龇牙咧嘴就向白渊杀来。
白渊挥动拳脚,三两下就把那群狗腿子打倒在地,围观的人群纷纷拍手叫好。
田虎知道自己今天是碰到硬茬了,趁着白渊和小厮们还在乱斗之迹,就想拉着李婉沐离去,崔芸娘见状一把将李婉沐扯到自己的身后。
田虎挑目坏笑道:“崔掌柜莫不是想和我一起回家?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乐呵乐呵!哈哈哈哈!”
不知死活!崔芸娘翻了一个白眼,挥拳就向田虎面门砸去,田虎一把捏住她的玉拳,奸笑着将嘴向崔芸娘的玉手靠去。忽然,他面色一变,下身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崔芸娘趁其不备一脚踢至他的下身。
田虎立刻疼得冷汗直冒,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哼哼。白渊此刻也将虾兵蟹将彻底解决掉了,看见崔芸娘一脚将田虎踢的躺在地上,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柔柔弱弱的老板娘还会武功!
崔芸娘眼里闪烁着狡黠,得意地戏谑道:“田大官人,您这是怎么了?您那九个夫人还在家等着您呢,您今晚要是支棱不起来,她们还不生吞活剥了你?”
围观的人群中也爆发出阵阵讥笑,一个小厮见势不对,把田虎扶起像过街老鼠一般灰溜溜地走开,临走还放下狠话:“你们等着!”
“你爹没了,你全家都下地狱了,奶奶都在这等着!”崔芸娘不甘示弱地回骂。
奶奶?有人好像特别喜欢自称奶奶,白渊心道,但他又立刻将这想法抛到九霄云外,那只花魄精都死了,昨晚只是梦,还想她干什么?
见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众人一哄而散,只有崔芸娘、白渊、李婉沐和她的丫鬟还待在原地。
崔芸娘欲请他们进店坐下再谈,李婉沐却羞红着脸,摇头浅笑道:“不了,我还要去给我娘抓药!”声音微糯,带着几丝温柔和娇媚。
崔芸娘点点头:“姑娘正事要紧!改日如若有空,你来小店,我们一起小酌几杯!”
“嗯!”李婉沐低头咬唇、眉眼带笑从白渊身前走过。
她路过时白渊只觉得芳香扑鼻,刚才他就闻到了李婉沐身上淡淡的香味,现在她走近了,更觉得沁人心脾!沉香和兰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如同漫步在雨后的竹林中,清新淡雅,令人沉醉!
白渊还在痴痴地回味着,已走出一段的李婉沐又折了回来,站在白渊身前,她身体娇小,白渊高大,她的头顶只到白渊的下巴,两个人看起来还挺般配!李婉沐咬着唇羞涩地道:“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白渊!”
“奴家姓李,名婉沐!”李婉沐说着从怀里掏出手帕,塞进白渊手中,“刚才公子受累了,就请用这个手帕擦擦汗吧!”还不等白渊反应,她就快步走开了。
白渊攥着手帕痴痴地望着李婉沐离去的方向,旭日初升,红霞漫天,丽人曼妙多姿的身形和飘扬的黑发在红光的照耀下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美景美人构成一幅多彩的彩画!
“人家那是看上你了!”崔芸娘在背后幽幽地道。
白渊没有理她,将手绢收进怀里,三步并做两步踏入店内。
崔芸娘似笑非笑地摇摇头,这下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