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现在这里正在过拜哈萨克节,街上很热闹,你应该会喜欢,我明天带你去看看。”她以前比较喜欢凑热闹,而且她对什么新鲜事物都好奇,所以他想趁着节日带她出去逛逛。
“好的,你以后也尽量不要晚上出门,好多坏人都是晚上行凶的。”阿贝格尔对于白天出门一点异议都没有,还耳提面命小艾瑞克以后也要有安全意识,她总忍不住把他当和平时代长大的孩子,从而以己度人。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回去继续睡吧!”临时改了计划,两人一时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好。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阿贝格尔问他有没有什么提议,刚睡醒呢,接着回去睡也不现实。
“要不你先洗澡吧,你来之前是不是喝酒了?”他就是随口问问,阿贝格尔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跳起来,又好像做坏事被家长抓住的小朋友一样,满脸心虚。
“就一点点,我不知道自己不能喝呀,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碰了。”她明明答应过了小艾瑞克会离大艾瑞克远一点的,她好像没有做到,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但是她又突然想起她才是当家作主的那一个,她怕什么,于是底气又回来了,倒打一耙到:“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点霸道,难道是经济基础决定话语权?”看她现在不能上班了,就失去家庭主事权了?
小艾瑞克看她又在试图转移话题,明显是心虚了。以为她是因为喝醉了心虚,既然她已经答应不再碰了,那就没有追究的必要了,于是顺着她哄到:“哪里有霸道,我还不是一样什么都听你的吗!”
原本阿贝格尔只是随口一说好转移话题,可她现在仔细想想小艾瑞克确实强势了好多。她也说不出具体的事例,但是他的语言行动就是给她那种感觉。
他现在还好像有皮肤饥渴症似的,总喜欢时不时触碰她,一点也没有以前老实!难道是上次真的吓着他了,导致现在有了后遗症?
“走,我们回房,我给你买了很多本地的传统服装,你肯定会喜欢的。”小艾瑞克推着她背部,带着她往前走,不能给她时间思考,她要是想多了,不会有“好事”发生的!
“是纱丽吗?”阿贝格尔表示这个她知道,这些古老的国家,每个民族都有各自的代表服装。
“嗯,还有一些其它的,裹裙和收脚裤。”他是请阿普给他介绍了之后才挑的。
“放心,我都洗过了。”他记得阿贝格尔的习惯,新衣服要洗过才能上身。
阿贝格尔明显被取悦了,对着他甜甜的笑了。但艾瑞克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以前她肯定会抱一抱他,再亲一亲他的。不过他早就意识到了,他越长大,她就越少亲吻他了,甚至连以前的那些搂抱,手挽手的动作也少了。他对此表示不是很开心,为什么男女一定要有别呢,她不把他当男的不行吗?
小艾瑞克给她挑的纱丽都很漂亮,四个颜色,四种剪裁。他给她科普纱丽里面的上装都是大同小异的,只是裙摆有四种不同的剪裁,还有刺绣风格不同。他让她先去洗澡,洗完回来挨个试穿,他按他记忆里的尺寸买的,不知道合不合身,如果不合适,明天好让阿普调整一下。
那些服装一套一套的,配套的纱丽和搭帕上秀满了繁复精致的花纹,她每一件都喜欢,每一件都爱不释手。果然爱美就是女人的天性,没有人拒绝的了华服美食的诱惑,特别是不用自己操心的前提下,那就更好了。
各自洗完澡,又试完衣服,两人又坐在床上聊了会儿天,交换了一些彼此的信息。阿贝格尔突兀的问他:“你不要告诉我,家里只有一个房间,我们又要同床睡。”她倒是不担心小艾瑞克对她怎么样,可他已经长大了,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那怎么能行!
“没有,家里有三个房间,阿普和拉哈儿一间,我们一间,还有一间放着纺织机和一些染色,刺绣需要用到的工具和材料。”意思是放满了,暂时不能住人,他明知道她什么意思,却偏偏装不懂,还左顾而言他。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阿贝格尔端正面容,定定的看着他说,她要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这样的行为和妈宝男有什么区别,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以后哪个女孩子愿意跟你,所以你以后要独立起来才行!”她最后来了一句总结,对得,男孩子要独立,才能让女孩子觉得可靠。
“要不我打地铺?现在这么晚了,总不能把阿普叫起来收拾房间吧!还有,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过的,难道还不够独立?你上次消失后,我天天担心,担心你真的被活埋了,担心你再也不回来了,自从你不见后,我一天都没有睡好过。”
他这样还不够独立,他从小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她每两年才能来看他一次,每次还呆不长久,其它时间他都是一个人过的,如果这都不算独立,那什么算是独立。
阿贝格尔不可能真让他打地铺,这可不像她们家,是干干净净的木地板的。而且她被他这样一说那样一说,他还用那种控诉的眼神看着她,她一时内疚,又同情心泛滥的妥协了。
说来说去,你对一个人的第一印象太深刻了!不管以后他变成什么样子,你看他时,总会不自觉带上那个才八岁,却营养不良的,被关在阁楼里的小男孩形象,她实在很难对这样一个孩子狠下心来。
唉,难怪人家都说慈母多败儿,看来她的教育任务任重而道远!但是她上次确实也吓到他了,还是在过一段时间,等他从上次的阴影中走出来,在考虑教育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