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就会趁势推出单曲,继续上各种节目做宣传,并在接下来的一到两个月内进行下一首新单曲的推出准备。
期间也可能会举办演唱会、拍摄写真、接受节目的表演邀约,以及一些其它配合事务所的宣传内容。
就这样重复大概三次到四次之后,荒生润子就需要推出一张大碟专辑——不仅包含前3首或4首单曲在内,还额外多加8首到9首的新歌。
而推出大碟专辑之后,荒生润子可以选择继续上节目表演新歌,但同时也必须立刻进行下首新单曲的准备工作。
包括专辑也会分为“初回版”和“普通版”,不仅内容会有稍许不同,封面基本不同,初回版还会附加许多赠品,像一些歌手卡片、日历、钥匙扣之类的小玩意。
而这些赠品还会做成不同的款式,想全收集就需要粉丝反复购买,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促销手段了。
这些推出的单曲和专辑,都会被目前日本最具知名度的音乐公信榜——ORI收录,并在每周三公布上一周的销量排名。
能在ORI登上榜首的单曲和专辑,可以称得上是粉丝实打实用真金白银买出来的,没有任何数据作假的成分。
既然荒生润子每年的工作量如此之大,就意味着她在某些极度繁忙的时候,无法保证专辑内的每首歌都是由她亲自作词作曲,会需要请他人协助作曲,荒生润子自己填词。
就算他人协助作曲,在一首专辑内的占比也绝对不能高,偶尔出现一两首才是大众能够接受的状态。
毕竟她走的道路是歌手,如果没有音乐创作的能力,会被行业质疑她的水准是否能称得上是专业。
假使她是偶像、或者专门演唱他人填词作曲的歌手,大众对她的要求就会降低许多,只要演唱能力到家就没什么问题。
“但是这种只能演唱的歌手,都没什么发展潜力啦。”
荒生润子捧起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十分乐意于满足五条悟摘下墨镜、用苍瞳眨巴眨巴冲着她发射卖萌光波的好奇。
“在艺能界,只会唱歌其实是赚不了多少钱的啦,就算能受大众欢迎一段时间,失去热度之后也会连带立刻失去收入来源。所以呢,他们需要趁热转型成演员、主持人,或者努努力给歌填个词。”
“像词作者和曲作者,他们的作品可以在卡拉OK里得到持续稳定的长期收益,毕竟歌曲的著作权归他们所有。”
“只能唱歌的歌手却连修改歌词的权利都没有哦,像我在大阪开演唱会,可以唱[大阪LOVE];跑到宫城开演唱会,就可以改成[宫城LOVE]。这都是我的自由。”
“但非创作型歌手就做不到啦,演唱时哪怕改动一个字,都有可能被原制作者骂到必须登门道歉为止。”
听着以前从来没接触过的新知识,五条悟眼睛亮晶晶的,手里还连着往自己的那杯咖啡里丢了好几块方糖,搅拌搅拌均匀。
“哇,原来是这样!那润子姐姐的朋友是遭遇了什么状况呢?”
发现羽取一真的咖啡也是那副黑漆漆、苦兮兮的模样,五条悟又顺手也给他的咖啡杯里丢了三四块方糖,手肘接着一拱,示意他也给自己的咖啡搅拌一下。
始终冷着表情的羽取一真也听话地拿起勺子开始搅拌,对自己的黑咖啡变成甜咖啡这件事没有丝毫异议。
荒生润子将这两人得互动看在眼里,唇边笑意更是鲜明几分,又被咖啡杯悄悄挡住。
“我下个月就要推出初回版专辑了,需要加奈帮忙为我的其中一首新歌作曲,元素早就已经确定。”
她微笑着开口,眉心却轻蹙,为矢野加奈的状况感到担忧。
“但是加奈最近交给我的试听带,里面有很微妙的杂音。”
“我给她打电话说明情况的时候,她表示了很困惑,并坚称自己在录制时,绝对没有出现任何奇怪的响声。”
五条悟的表情同样认真起来。
“是什么样的微妙杂音?”
荒生润子沉吟片刻,相当迟疑的回答道。
“可能是我的错觉……我听起来就像是婴儿的哭声。”
但她可是吃音乐这碗饭的人,在听力的敏锐程度上绝对要比普通人高得多。
五条悟:“那盘试听带呢?”
荒生润子:“说出来不太好意思……因为感觉有点诡异,被我扔进垃圾桶丢掉了。”
五条悟想了想:“那…加奈的家里没有婴儿?”
荒生润子摇头:“她目前还是单身。而且那个婴儿的哭声,像是好几个婴儿一起哭。”
总不可能是矢野加奈的家里突然同时养了好多个婴儿吧……
“而且,”荒生润子又补充道,“其实在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我也隐约听见了这个哭声。”
“那位加奈到目前为止,有没有出意外?”五条悟想了想,“可以打一下电话给她吗?”
既然打电话都能听见,五条悟立刻表示想要听听看是什么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