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安手持着“算无遗策,逢凶化吉”的黄幡,在街头徘徊,希望能再吸引到些顾客。
然而,她不知道,她一身不合时宜的长袍,手拿黄幡,虽然没被当成骗子。
但那个装扮,加上在腰间挂着一个红色马桶橛子,十足十像个从精神病跑出来的病人。
路人见到她,纷纷绕路走。
余初安叹了口气,对马桶橛子说:‘大师兄,这个世界的人真冷漠,见到我就绕路走。’
马桶橛子没有任何回应。
‘嗯?大师兄睡着了?’余初安疑惑地摸了一下马桶橛子。
马桶橛子里立刻传来微弱的声音:‘余师妹?你没。。。。。。’
余初安松开了手,立刻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额,看来要跟大师兄沟通,还得触碰到马桶橛子才可以。
余初安再次握住马桶橛子的把手,说:‘大师兄。我没啥事,挺好的。’
马桶橛子传来凌云炔温和的声音:‘那就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余初安:‘还真有件事情,大师兄,你在马桶橛子里,能看见外界发生的事情吗?’
马桶橛子内沉默了片刻,凌云炔似乎在斟酌话语:‘余师妹,我的元神被困在这个奇怪物品里面,虽然无法直接看到外界,但我的感知并未完全丧失。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变化,以及你的情绪波动。’
余初安惊讶之余,又觉得很正常,继续问道:‘那你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吗?或者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吗?’
‘时间对我来说比较模糊不清,位置变化也只能感知到大概的方位。不过通过余师妹的接触,我会感知得更清楚一点。’
‘原来如此。’余初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嗯?话又说回来,摸这马桶橛子,是不是意味着在摸大师兄?
马桶橛子被摸,大师兄又是什么感觉?
余初安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大师兄,我会想办法让你的元神从马桶橛子里出来的。’
‘无妨,尽力而为即可。你无须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原来这个奇怪的物品叫马桶橛子,这个马桶橛子是做什么用的。。。。。。’
呜~果然还是那个关爱同门的大师兄!
“喂!那个谁,这里不允许随意摆摊,或展示广告。”
一声严厉的喝斥传来。
余初安回头一看,心中一惊,条件反射地往远处逃跑:是城、管!她这个黑户可不能被抓住!
==
最后的二十二块钱,余初安买了杯奶茶花光了。
接下来好几天,余初安晚上就去天桥底下,打开压缩营地胶囊,在营地里面休息。
白天她就在家附近的街道上,拿着黄幡到处徘徊,努力赚钱。
然而,路过的人们,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的。
这几天,余初安被城管驱赶了若干次,被路人以为是神经病报警若干次、被叫精神病院救护车若干次。。。。。。
嗯?刚刚追赶的人里面,好像不止有帽子叔叔?
余初安摆脱了追逐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停下脚步,才回想起来,刚刚似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大师”,该不会是在叫她吧?
余初安的心中好奇,难道是有客人找她?
她将黄幡收起来,绕路返回原来的街道,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来是吴恙,他一脸焦急的在街道上东张西望,是又和朋友来玩大冒险吗?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