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角落里那两名美国记者。
“You。e。”
冰冷的命令,不带一点温度。
在黑洞洞的枪口下,无人敢反抗。
那两名记者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被强行押了出去。
门被重重地关上。
那声巨响像一把铁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未知的恐惧比死亡本身更令人窒息。
他们会被带到哪里去?
会遭遇什么?
下一个又会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推开。
叛军扔进来了几张又干又硬的烤馕饼和一桶浑浊的水。
那是他们的晚餐。
食物和水被扔在肮脏的地面上,像喂给牲畜的饲料。
没有人动。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麻木和绝望。
连活下去的本能似乎都被恐惧侵蚀殆尽。
空气压抑得像凝固的水泥。
宴竹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他走到那堆食物前,面色平静地拿起一张烤得焦黑的馕饼。
又拿起一个粗陶碗,倒了半碗水。
他环视众人,目光沉静而有力。
“还没到绝境。”
“自己先放弃就真的没人能救我们了。”
“相信我们的国家。”
“他们一定在想尽一切办法。”
“我们得活着,活到他们来的那一天。”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束光劈开了这浓稠的黑暗。
被绝望笼罩的众人,眼中终于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