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再次出现时,阿芙纳鲁拉正想要离开这里,也许是她推开木门的“吱嘎”声引来了男人的注意。他从里屋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阿芙纳鲁拉。
“你要去哪里?”
“我想出去,外面的情况很混乱…”
男人并未理会阿芙纳鲁拉的话,自顾自说道,
“阿图姆很快就会来了,再过不久他就会敲开这扇木门。”
这让阿芙纳鲁拉心中多了几分怀疑。
“这是哪里?”她问道。
“我们在奔奔石中,你可以管这里叫—”他的嗓音极其冷淡,眸光清和,眼波流转,可其中却夹杂着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的悲凉,他说,“鸿蒙初始的地方。”
“你…”
“你不用管我究竟是谁,但你需要相信我,因为…”
还没等男人说完,阿芙纳鲁拉的身后就传来了叩门的声响。
“咚咚咚-”
阿芙纳鲁拉抬头看向男人,微微蹙眉与他对视。
“开门吧。他来了。”
可还没等到阿芙纳鲁拉真正把门打开,便感到身后一阵冷意,再回头,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阿芙纳鲁拉!你怎么在这里?”阿图姆的语气中有几分欣喜,却又有几分焦急。
“一个神明在战场上救了我,把我带到了这里。”阿芙纳鲁拉回答着,视线又顺着向阿图姆身后望去,见到了带着一双巨大黑翼已经彻底被魔化的努恩。此时的他正奄奄一息地伏倒在翠绿的草坪上,仔细看,他的左翼已经被折断,与身体的接合处正流下滚滚鲜血,说来奇怪,那血液竟是暗淡的金色。
阿芙纳鲁拉想问问情况,但是话还未出口,努恩便就着最后的力气一把站了起来,他瞪着猩红的双目,在掌间蓄力似乎想给阿图姆致命一击。
“小心!”阿芙纳鲁拉叫道,想要推开阿图姆,却被他抬臂阻拦了。她看着阿图姆摇了摇头,叹息道,“他已经不行了。”
果然,在努恩还未靠近阿图姆之时,便已经耗尽全身力气重新倒在了草地上,有暗金色的血液从他的口中流出。
“我和努恩在外打斗,却意外被某种不知名力量所吸附。”
“奔奔石,那人说这是在奔奔石里,说这里是天地鸿蒙的初始。”
阿芙纳鲁拉话音未落,忽然,天地仿佛被撕裂般,一阵轰然巨响自远方传来,像山岳崩塌、星辰坠落。随之而来的是一片自天而降的光幕,浩瀚如穹顶,垂挂在他们面前。那不是什么普通的帷幕,而是一幅动态山川图景,群峰起伏,河流奔涌,仿佛整个世界在其上缓缓呼吸。
“看来,是有人有意将我们引来这里。”阿图姆凝视着幕中景象,语气低沉,“不知道外面的众神怎么样了,我们得想个办法出去。”
阿芙纳鲁拉轻轻颔首,正欲思索对策,忽而怔住,目光紧紧盯着那幅天幕,声音中透出震惊与难以置信:“阿图姆!你快看!那上面……竟然在动,是影像,是……活的世界!”
从前有一对双生并蒂莲,雄株为哥哥,雌株是妹妹。
他们和一众莲花一同生活在宁静平和的原初水域。
有一天,原初之水忽然被注入了一股极为强盛的神力,与水中涌动的无限生命力相结合,莲花兄妹距离神力翻涌的漩涡最近,也从其中分得了生命,开始拥有思考的意识和行动的能力。他们听到了原初之水两位原始大神的秘密,又盯着莲花床中三个熟睡嘤咛的婴儿看了又看,暗自感觉不妙,正欲逃离,就被一个男神抓起根茎,一把丢进了原初水域底下的暗牢中。
男神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并没有直接杀死他们兄妹,而是不停折磨着他们。夜晚来临,是兄妹两人最害怕的时刻,因为男神会把一切变态刑具用在他们身上,看他们流血,看他们掉肉,听他们绝望的惨叫,看他们痛苦扭曲的模样。他们兄妹二人会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那可怜的样子竟使得男神兽性大发,当着哥哥的面凌辱了妹妹。
哥哥被捆在柱子上,看着妹妹像是凋零的花瓣一样被丢弃在冰凉的地面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哥哥心中的恨意大发,不顾畏惧奋力挣脱了男神的桎梏,一拳砸了上去。
男神还停留在情欲的倦怠中,竟被哥哥偷袭成功。
男神昏了过去,哥哥上前扒下男神的长袍给妹妹穿上,又随便找了布裹在了自己身上,带着妹妹跑了出去。
兄妹两人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屋子从外面根本就看不见,男神在上面施加了强大的禁闭魔法,除非他们自己出来,否则没有人会来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