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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第1页)

曲阜向西不到两百里,便是阚地。允二会宋君冯,冯较上次更加热情,大谈郑国公死后的天下大势,既然宋鲁两国以前曾互为姻亲,今后也应携手进退。

允看冯兴致高昂,便顺势提出了郑国国君子突的请求,望冯念及老郑国公曾助冯登上王位,黄金、岁贡一年延长至三年偿还。割地也请宽限些时日,待郑国取得国内朝堂意见统一后,再献上地契。

冯万万没想到鲁国不知何时竟背地里和郑国化敌为友,又恼恨郑国子突刚做了君王就想反悔当时应下的条件,但想到此处在鲁国境内,只得强装笑意,推说此事重大,需和朝臣商量后才能答复。

允忙献出十双白璧,冯也不推辞,收了白璧,次日又和允吃了酒席看了歌舞,约了几个月后再见才缓缓惜别。允心情大悦,以为宋君既收了礼物,必然心中早有把握。只待明年开春,两国再次会晤,便能给郑国带来佳音。

宋君走后,允本打算在阚地休息两日再返回曲阜,谁知这晚却有鲁宫来的急报。允唤了侍卫进来,那人不知是连夜赶路过于疲惫还是担心允听到消息后的反应,允只是叫他抬头,他便哆嗦得牙齿打颤,“回大王,是和凤藻宫相关。”

“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凤藻宫的小事不用一一呈报。”他想起几个月前下人前来告诉他婉生了一男婴,他犹豫了好几日,最后才立定决心不做表态。既然他在和她相关的事上太难做到不闻不问,索性屏蔽凤藻宫的消息才算干脆。

那人听允声音透着不悦,忙跪安退着出去了。刚出了门,又听到允的声音:“回来!什么事?”

“禀大王,凤藻宫走水了!”

允一下从榻上跑下来,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你说什么?”

。。。。。

是夜,已休息的御车官被唤起,允下令以最快脚力返回曲阜,待第二天几个同行的大臣醒来,却发现国君昨夜已经离去。子元和另外一个大臣玩笑道:“若说这鲁国有一个人能让咱们国君连夜赶路,那必只有婉夫人一人了!”

另一人疑惑问道:“听说婉夫人不是失宠多日了吗?”

子元拍拍那人肩膀,说道:“记住,这宫里,谁失宠都不会是她。能让三军退军的人,一定要小心、小心!”

一路上,侍卫把凤藻宫失火当晚之事一字不落细细向允汇报,允起初是揪心婉母子寒冬腊月受此磨难,后疑惑为何她和下人一同住在偏殿却是正殿起火,再到后来听说挥不顾性命危险冲进火海只为救出婉的侍女阿娇,他的心情可谓五味杂陈。

连挥那样精明狠辣的人都能为她舍命?大约多为难的情况,只要她愿意略施魅力,总会有男人为她鞍前马下,正如他此刻连夜跑回曲阜一般可笑可叹。

允在颠簸中似梦似醒,再睁开眼,鲁宫已经在眼前了。他让人直接把车驶到了凤藻宫,出发前还华丽秀美的凤藻宫,殿门只烧得剩下黢黑的石墙,正殿也断井残垣,倒塌得几乎认不出了。

他想起和婉在这里的甜蜜时光,难过得几乎要哭出来。若她当晚住在正殿,这辈子大约他都见不到她了。是谁下手如此狠辣,他一定要彻查此事,让造事之人不得好死。另外一定要封锁凤藻宫着火的消息,特别是不能传到齐国。

去年从朗地回来后,他下决心要把齐国埋在鲁宫的眼线挖出来,之前那些年他一直装作不知,起初是想刺探齐国在鲁国埋线的目的,后面慢慢想知道婉的心思,是否还念着故国,到后来他们感情由淡转浓,他更舍不得割掉婉对故国的一丝牵挂。直到朗地之战,他不能再由着她和别人藕断丝连,他要屏蔽一切她和齐国的联系。

允直接去了挥的府邸,却是芷若迎了出来,待她明白允的来意之后,慌乱中唤来挥的贴身小役,这小役听说来者是当今大王,甚是机灵,迅速说出了挥安排婉住下的那个宅子。

待允出了门,芷若又逮住这小役细细盘问,才大概弄明白了挥近日来时常忙碌的原因。她原以为挥是主理朝堂大事才日日匆忙,想不到却有凤藻宫失火这等大事。

小役只说凤藻宫被烧,挥安排婉一行人宫外住下,却不说当夜挥冲进火堆救人的事。芷若站在门槛边,细细想了半天,推测挥隐瞒此消息,大概是担心她知道回头将消息传到齐国。这样的人命关天,齐国若知道必要兴师问罪。

芷若嫁过来这些年,外人看来风光无限,多少朝臣的女儿乃至宫里的几位公主都暗里羡慕她的福气。宫里她的姐姐贵为正夫人,府里她贵为正妻,挥又待她极为尊重,前几年她诞下一儿一女后,更受了不知多少挥和老夫人的赏赐。

况且这些年国君为了笼络挥,明里暗里不知赏赐挥多少东西,若不是挥不许府里老少过于铺张,芷若在府里的日子,富贵程度恐怕不亚于婉。

可是,连她自己也并不明白自己是何时从齐国时那个受尽宠爱、骄横跋扈的小女孩一步步变成了表面爽朗,背地凡事都要一步三思、小心翼翼的中年女子的。

且不说府里几位妾室的明里暗里的争风吃醋,老夫人表面和善私下极难伺候,最最重要的是,她始终看不明白挥这个人,明明挥待她是极和蔼的,可挥的心思又似乎从来不曾在她身上停留过片刻。他常常送她名贵的珠宝、衣料、药材,可是却从记不住她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食物,甚至是她的生辰。她见过挥处理有些事是如何疾风暴雨的,这让她从心里畏惧挥,但表面上她要装作毫不知情。

慢慢地,下人们私下议论,说大夫人是最难琢磨的一个人。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寂寞,连陪嫁过来的如意起初的几年都要和她争宠。奇怪的是,她对婉在齐宫时的憎恨开始慢慢消退,听着婉得宠失宠,她觉得婉在宫里的日子也许比她更难。比如现在,婉几乎死于一场大火,而远在齐国的人无知知晓,比如父王或诸儿。

马车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在一处宅子前停了下来。大门虚掩着,门口立着两个侍卫。待侍卫得知来人是当今大王,一个忙小跑进去通报,另一个开门迎接允一行人。允站在院落中间环顾四周,不一会儿就见挥走了过来,他今日身穿宝蓝色长袍,远处望去倒有几分潇洒。

“大王!您这么快就回曲阜啦?阚地之行必定很顺利吧?”挥笑着向允作揖招呼。

“哦?大人不欢迎我回来?”允浅笑着说。

“岂敢岂敢?挥日夜盼着大王回城。”

“既如此,何不迎我进屋详聊?”

“这。。。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挥话音未落,只见婉从屋内走了出来,朝他们二人走去。婉已经几个月没有见到允,期间经历生子、凤藻宫被烧,几经生死,如今孩子又因大火当晚受了寒凉和惊吓,正在病中。婉在屋内听到屋外对话,允的声音让她心情激荡,她迫不及待想见到对方。

允的视线绕过挥落在后面的婉身上,婉穿着和挥同色的锦袄,甚至连上面的暗纹都是一样的,两人离得近看起来倒似一对璧人。

他哪里想到婉从凤藻宫出来时几乎不曾带任何东西,在这里的衣穿用度都是挥安排的。他心中不悦升起,脸上的笑容也变冻结了。

婉看允表情肃穆,心里的激荡也慢慢退了。她只是屈膝作了个揖,不言语静静立在挥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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