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余楸绝望地捂住脸。
原朗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余楸当初如何据理力争,为村民争取利益。余父听得连连点头,余母则一脸“我女儿真棒”的骄傲表情。
聊着聊着,余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呀,我上次还跟秋秋开玩笑,说原书记这么优秀,你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余楸直接扑过去把妈妈的嘴巴捂住。
“原来,你这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啊。”男人的语气满是调笑。
余父余母被逗笑了。余母起身往厨房走:“留下来吃饭吧,正好今天买了新鲜的鱼。”
“我来帮忙。”原朗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余楸愣在原地。
这就过关了?没有盘问家世背景?没有考验人品?她爸妈就这么轻易地把女儿“卖”了?
厨房里,原朗已经熟练地坐在灶台前拉风箱。火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白衬衫的袖口沾上了灶灰,却丝毫不减他的气质。
余楸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暖流。
这个在京城长大的少爷,此刻坐在她家简陋的灶台前,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心动。
“别看了别看了,以后还有得看。”
余母递给她一把葱,“剥葱去。”
饭桌上,原朗和余父聊得热火朝天,从蟹塘管理到乡村振兴,再到京城的变化。余母不时插话,三人其乐融融。
余楸默默扒着饭,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谁才是亲生的啊?
“原朗啊,”余母突然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余楸筷子一顿,紧张地看向原朗。只见他神色如常:“我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在京城做生意。上次来村里的沈律师,其实是我后妈。”
饭桌上安静了一瞬。
余母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好孩子,辛苦了。”
余楸在桌下悄悄握住原朗的手,轻轻捏了捏。他回握住她,嘴角扬起一个安抚的笑。
饭后,原朗主动帮忙收拾碗筷。余楸看着他灰扑扑的脸和衬衫,默默去打了盆温水,拧了条毛巾。
“低头。”她命令道。
原朗乖乖弯腰,让她擦去脸上的灶灰。余楸动作轻柔,指尖偶尔蹭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触感。
“其实,你不用这么献殷勤,”她小声嘀咕,“感觉。。。…”
“怪怪的。”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些她看过的八点档狗血剧,男主前期无微不至,婚后原形毕露。
原朗会是那样的人吗?
但转念一想,要是他敢不做人,她就往他被窝里塞满螃蟹,咬得他哭着叫姐姐。
“你觉得我在献殷勤?”原朗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笑意。
“余小秋,我哪次来你家没有忙前忙后?我哪次让你饿到了吗?嗯?”
说完,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然后偷笑着溜去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