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白一推开*门便能看到秦珏靠在床头小口喝水,她鼻梁上不知何时架上了一个无边框眼镜,手里拿着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墨水屏平板,上面是她看不懂的各种报表和文字。
秦珏身上的睡衣并不规整,露出了大片的肩头和锁骨,而她本人并没有察觉,眉眼中仍然带着处理工作时的理智克制和懒散。
只有仔细看去时,才能发现她的眼睛并没有在看文件,而是蕴藏着淡淡的疲倦和笑意。
“怎么了。”
秦珏把平板关闭,倒扣在桌面上,她打开小夜灯拍了拍床沿,“有工作上的事?”
林月白穿着贴身的睡衣,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秦珏。
她以为对方已经睡了。
她只是睡不着,没有想要干任何事情,她只是想念秦珏的体温。
林月白在心中给自己找补,女孩的身体开始颤抖,一步一顿走到床边,然后像只猫一样突然钻到了秦珏的被窝里面。
“睡不着,一个人是有些冷。”
公寓里恒温恒湿,怎么可能会冷。
秦珏一撩开被子,便看到林月白像只小动物一样缩着。
秦珏将鼻梁上用来凹造型的眼镜随便丢在床头柜上,她沉眉敛目,突然手指掰过林月白的下巴。
林月白的下巴被不轻不重地掰过,她眼底全是迷茫之色。
“秦珏?”
秦珏的眼中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拉过被子,把她的身体包裹好,刻意放低的声音,听起来很有颗粒度。
“我们景家的大小姐如今出身高贵,怎么还是这副做派。”
林月白没听懂秦珏话中的含义,这和景家又有什么关系?
没等她思索明白,耳垂突然被含住。
珏十分喜欢折腾她的耳垂,每次都要被牙齿磨肿了才罢休。
弄得剧组的化妆师,总以为她是对剧组提供的耳钉过敏。
林月白的身体突然弓起,眼睛里雾蒙蒙的,后腰处被手指触碰,然后一路往上触碰到她的蝴蝶骨——
“唔——”
“忍着。”
秦珏在黑暗中笑着凝视着她很欣赏的女孩,在她的额头上落下细碎的亲吻,随即亲吻变得不正经,逐渐蔓延到了脖子和锁骨。
正中林月白的下怀。
她就是想这样,就是想要秦珏离不开她。
林月白用腿勾着秦珏的腰,双手攀着她的肩膀,献上亲吻。
就该这样。
秦珏就该对她产生兴趣,就该不死不休不放过她。
她在闹,她在笑。
外头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乌云散去露出一轮明月。
林月白抽抽噎噎地发出细碎的哭声,到最后哭也哭不出来了。
“不要咬自己的嘴唇,可以咬我的肩膀。”
“秦总,姐姐,秦珏……差不多够了,你送我一把复合弓不至于要搞那么多次。”
林月白最后哭着求饶,她被秦珏抱到了浴室里冲洗干净,在浴室里又哭了一次。
“都让你好好睡觉了,下回乖一点。”
林月白搂着秦珏的肩膀,“我一个人睡冷,在姐姐身边不冷。”
林月白困得说话含糊,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彻底累得昏了过去。
翌日清晨,秦珏醒得早,她在厨房做了早餐,临走前给林月白温了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