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舒图南听着身边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忍不住撑起身子轻轻碰了碰她微启的唇瓣,像触碰一片柔软的花瓣。
“我爱你。”
没有期待回应,却看见睡梦中的林漾月无意识地往她这边蹭了蹭,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仿佛在梦里听见了这句告白。舒图南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平凡的夜晚因为怀里的温度而变得珍贵,舒图南能感受着林漾月均匀的呼吸拂过她的锁骨,温热的气息像是最温柔的确认。
确认这个人就在这里,真实可触,不再是梦里遥不可及的幻影。
她的幸福感如此脚踏实地,不是飘在云端的眩晕的快乐,而是像冬日里晒得蓬松的棉被,带着令人安心的重量。掌心下是林漾月细腻的肌肤,鼻尖萦绕着她常用的洗发水香气,耳边是她偶尔发出的细小梦呓,这一切都真实得让舒图南想要落泪。
她想起那些独自在异国他乡的夜晚,蜷缩在狭小的单人床上,把枕头当成思念的替身。那时幸福对她而言是隔着毛玻璃看到的灯光,朦胧而遥远。
而现在,她可以实实在在地将爱人拥在怀里。
林漾月在梦中动了动,无意识地往她怀里钻得更深,发丝蹭过舒图南的下巴,痒痒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微笑。
平凡的亲密,无声的相拥,比任何轰轰烈烈的誓言都更让人心动。
第二天清晨,晨风轻拂纱帘,将阳光洒在交。缠的发丝上。与此同时,舒图南在朦胧的晨光中醒来。
她还未完全睁开眼,就感受到脸颊贴着的一片温软。
她贪恋这份温暖,闭着眼睛轻轻蹭了蹭。
林漾月尚未苏醒,在睡梦中被细微的动静扰了清梦,蹙起秀眉发出一声含混的呓语,手臂胡乱推了一下。
舒图南顺势滑入被中,像一尾游鱼潜入温暖的深海。
她缓缓下潜,在晨光熹微中开始了一场温柔的朝圣。
熟睡的睡美人被唤醒,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却没有睁眼,而是闭着眼默默感受思绪在朦胧的睡意与清醒之间沉浮。
窗外,城市间早起的鸟儿发出清脆的啼鸣,与室内的细碎声响交织成一首晨曲。
享用完“早餐”,舒图南从被窝里钻出来。她撑着脸颊,唇边还带着餍足的笑意,看着仍闭着眼睛的林漾月,轻声笑道:“姐姐早安。”
林漾月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几点了?”
“八点整。”舒图南伸手拨开她散落的发丝,指尖轻轻描摹她的耳廓,“该起床了。”
林漾月皱了皱鼻子,不满地哼了一声:“我都是董事长了,怎么还要上班?”
舒图南失笑,捏了捏她的脸:“今天是星期天,不需要上班。但是明天需要哦,正因为你是董事长,才更要做表率啊。”
林漾月耍赖似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嗓音带着晨起的慵懒:“我不想起床,我想睡觉。”
她忽然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伸手勾住舒图南的衣领,一本正经地宣布:“我以琛玉集团董事长的名义,正式任命你为集团新一任董事长,从明天起,由你替我上班。”
舒图南挑眉,俯身凑近她:“哦?那请问前董事长,我上任后的第一项福利是什么?”
“当然是…我。”
舒图南低笑出声,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那我这个新董事长宣布,明天起集团停业。”
林漾月眨了眨眼,随即笑倒在她怀里:“完了,新旧董事长都不想上班,琛玉集团要破产了。”
舒图南搂紧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没关系,破产了我养你。不过在那之前,有件事还需要姐姐帮助。
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繁星需要采购一批红宝石,纪婕那边我问过,价格和起订量都有些高…”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自然地就说出了请求。
以前总觉得应该独立,不该事事麻烦林漾月,可现在真开口后才发现,原来向爱人求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在林漾月鼓励的目光中,她越说越流畅:“我想走琛玉的采购协议,这样能省下不少成本。繁星要的量不多,总预算是…”
林漾月突然打断她,“等等,私藏首批发售预计多少条?”
“一百条。”
林漾月撑起身子,目光变得认真起来,“这么少?你们不是对私藏很有信心吗?”
“我们有信心是一方面,关键还是市场接受程度。私藏定价在十万元以上,繁星现有的客户群体里,有这个消费能力的实在不多。”
林漾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舒董事长,你忘了琛玉的VIP客户名单了吗?繁星可以对VIP客户进行定向宣传,十万块钱在那些人看来都是小钱,只要你的设计出彩,她们一定愿意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