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舟微微俯身,轻轻叩响桌子,“下班了。”
宋时微抬眼惊讶一瞬,又看向电脑,“你先下去,我对一个数据。”
男人不客气,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等这天等了一年多。
下班经过这个地方同事准备和谢屿舟打招呼,刚说了第一个字,男人比划了‘嘘’的手势,剩下的人轻手轻脚离开。
宋时微不关心谢屿舟在干嘛,半晌过后,她和乔言心说:“找到了,错的在这里。”
乔言心伸了下懒腰,“终于找到了,和工程的人说,下班。”
公开第一天,谢屿舟故意来到楼下接宋时微下班,主动牵手拎包,借机来撒狗粮。
男人站在专用电梯里问:“你们要上吗?”
外面等电梯的同事,“不用了,谢总,我们等下一班就好。”
乔言心被宋时微拉进电梯,“谢总好,我就不客气了。”
专属电梯宽敞明亮不拥挤且直达一楼,乔言心做好领导的爱情跟班,顺便还能吃狗粮。
谢屿舟随意聊天,“今天君姨家里有事,你晚上想吃什么?”
宋时微没扯出自己的手,“我都行。”
谢屿舟又问:“家常菜还是火锅?”
宋时微:“都行。”
“鸳鸯锅还是海鲜锅?”
“不挑。”
宋时微斜乜他一眼,还有心心在,他能不能收敛点,谢屿舟接收到眼神,立刻闭嘴。
电梯到达一楼,乔言心挥手告别,“谢总、微微,我到了,再见。”
转头给宋时微发微信,【妈耶,谢总这家庭地位堪忧啊,微微,我在想,他在工作上和你产生分歧,回家是不是要跪搓衣板?】
宋时微:【我们家没有搓衣板。】
乔言心:【跪键盘跪榴莲什么都行。】
宋时微:【下次跪的时候拍照给你看哈,满足你的八卦之心。】
行至负二层,谢屿舟揽住宋时微的腰,低声说:“谢太太,先看路,回家你说跪什么就跪什么。”
当晚,宋时微看着在她上面挥汗如雨的男人,在心里哀嚎,不是这样的跪啊。
“宝贝,该你了。”
谢屿舟抱着她翻了一个面,变成她跪着。
谁都要跪,主打夫妻的公平。
——
周五,谢屿舟有个推不掉的应酬,在现场的人都巨能喝,备孕的借口不能天天用,关键是,用了一年,孩子没出生,快传出他不行的谣言。
在孟新允的掩护下,他小酌了几口找借口离开。
客厅照例亮起一盏昏黄的灯,宋时微在和人讲电话,旁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我买票和你一起走。”
“谢屿舟不管他,他忙得很,忙着签合同顾不上我。”
宋时微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看到谢屿舟,惊了几秒,“你回来了啊?”
同时欲盖弥彰地推一下箱子,放在身后。
谢屿舟晚上推不掉,喝了几杯酒,他的大脑慢了半拍,无暇思考,过滤不到有用信息。
他下了定论,宋时微又要走?
男人扯掉领带,扔到桌子上,解开袖口的袖扣,扔到沙发缝隙,卷起袖口,露出精瘦的小臂。
一步一步走到走到宋时微面前,颀长的身影将她笼罩,深邃眼眸紧紧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