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表情无甚变化,淡然抬手,衣角从宣本珍指腹滑走,他语气如水,没有什么涟漪,更没有什么起伏。
“宣同学,现在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吧,看他现在对她这么一视同仁,这么严厉,没有在放水,肯定是多少有点记恨她,对她没有其他情愫。
这样也好。
一个会挑你刺的老师总好过一个天天惦记着和你偷|情的师长。
李不言正想说话,望舒道:“李同学,你也是。”
磕磕绊绊背诵完,又和李不言一道去膳堂吃了薛琼琼帮忙打的晚饭,宣本珍精疲力尽地回去号舍。
燕叁郎的房间黑压压的,宣本珍路过好奇地推开窗户一看,里头没人。
听薛琼琼说,今日大军已经驻守洛阳城外,四道城门口堵的人山人海,场面十分热闹,可惜自己要上课,没空去瞧。
当天下午,张愔大将军、张韵车骑将军,以及路斯云前将军都已经入宫面圣了。
现在,应当回了小皇帝御赐的将军府休息。
燕叁郎肯定是回去找张家父女重聚了,那可是他的外公和妈妈。
出征叁载,终于重逢,自然是迫不及待。
宣本珍拖着脚步回屋,冬青早已备好洗澡水,宣本珍舒舒服服地洗过澡,冬青帮她擦拭湿发。
夜深了,她趴在被窝里看小黄书。
忽然,“扣扣扣——”
有人敲门。
宣本珍探出一个脑袋看门口,窗纸倒映一个高大的身影,认不出是谁。
“开门,查寝。”
啊,好像是绳愆厅负责人的声音。
他为人最是严苛板正,若是给他搜到小黄书,不死也要脱层皮。
怎么忽然冷不丁要查房?
平日里都会收到一点风声的。
难道是因为庆功宴?
哎呀,真该死。
宣本珍一骨碌爬起来,将一堆小黄书藏到被褥里。
门口又是叁声不疾不徐的“扣扣扣——”
宣本珍慌里慌张跑去开门,“来了来了。”
门扉洞开,白衣翩跹。
月光拂照,公子如画。
啊。
是望舒。
这厮真贼,专门模仿别人声音来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