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你怎的在这儿?”
姜晟见阿姐出来连忙上前道:“阿姐,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不是说只是许久没见鹤眠了,所以才借着我的名头邀他前来,怎的鹤眠眼下和唇上都留了印子!”
听见是这事,姜姝有些不以为然,拍了拍阿弟的肩膀道:“这不是什么大事,若是阿让哥哥问起来你就说那地方偏僻有虫,本就是夏日,被蚊虫叮咬很正常才是。”
倒是没想到阿姐对这一套流程如此熟悉,忍不住猜想道:“阿姐,不会一开始你将地点定在那时就想好了吧?”
“说什么呢,你阿姐是这样的人嘛?”
姜晟沉默,怀疑,一言不发。
虽一句话未说,但他的行动告诉了姜姝,没错她就是这样的人。
毕竟在姜晟的印象里,阿姐对于长的好看的人向来是青睐有加,若是实在把握不住分寸了,那也是有的。
见阿弟如此怀疑,姜姝忍不住发问道:“就算你不相信别的,难道你还不相信阿姐,我能想的这么周全吗?”
这倒也是。
此言一出,姜晟倒是将心中的猜想熄灭了一半,这才记起要过来跟阿姐说些什么。
“我去见到鹤眠的时候,见到他那幅模样,本想着劝他回府休息一二,没想到他却为了不违背规矩硬要留下来,如今就在这宴席中,阿姐你到时见了可别露出马脚来。”
“阿姐做事你还不放心。”
见阿姐知道了,姜晟便走了。
倒是身后的清荷听见太子殿下所说的话,有些怕事情败露,凑到殿下耳边道:“殿下不若我们先回宫如何?”
才不要。
姜姝喜欢热闹,今日好不容易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她才不要一直待在宫中。
再说了,今日宴席这般大,就算谢让也在宴席之中,想要碰上也是很难的。
“殿下又见面了。”
姜姝见着面前的人,默默在心里收回了那句话,这宴席这般大,想到碰上却这么简单。
只是一个转角的功夫便又遇见了。
“阿让哥哥好巧呀。”
方才听姜晟说还没有感觉,如今被她摧残过的谢让就站在她面前,忽地她就有些底气不足来。
尤其是看见他眼下的那一抹艳红和唇间似有若无的咬痕,更是心虚。
“阿让哥哥,你脸上好似被蚊虫叮咬了,有些红痕,不如我去拿膏药给阿让哥哥敷一敷。”
谢让好似这才知道面上有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如此,臣说方才进殿之时那些大人看臣的神色不对。”
进殿,大人,这是见了多少人?
“阿让哥哥方才进殿的时候很多人吗?”
谢让如实相告道:“臣方才进殿时刚巧碰上工部尚书之子被罚酒,众人玩笑一团,人确实不少。”
工部尚书之子,那不就是蔡享誉,他那张嘴最是管不住,只要他知道一点事情,不出一天全京中人都知道了。
如今谢让顶着这一脸红痕走进来,只怕就算是蚊虫叮的如今也不是了。
“然后一路走进来又碰见了几位尚书大人,还有好些侍郎……”
姜姝听完,悬着的心瞬间便死了,这怕是如今宴席上无人不知了。
但姜姝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就算他们知道了谢让外出有鬼,应该也猜不到她身上。
殊不知,宴席上。
梅语雪同平日里交好的世家贵女们坐在一起,这闺阁女儿家相聊的事情也没有几件,很快便谈到了方才谢让眼下的红痕一事。
“你们看见没,那谢大人眼下的红痕,不过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便多了这么一抹痕迹,我就不信蚊虫能叮的能红的这般迅速。”
作为参与者的梅语雪忍不住推脱道:“那倒也不一定,万一就是蚊虫叮咬的呢,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坐在梅语雪左侧的贵女连忙插话进来说道:“梅梅,你不知道除此之外,谢大人唇间还有别的痕迹呢,怎么不可能。”
说起唇上的痕迹,在座的贵女们如何不懂,纷纷拿起锦帕捂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