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许久只能说道:“谢大人眼光独到,可能跟殿下看的不一样。”
姜姝扶着额间也不想说什么了。
这时看完马车的谢让去而复返,“棠棠好了吗?”
听见谢让的声音,姜姝连忙摆手让清荷将那个口脂盒藏起来,又随手从梳妆台上的口脂中拿起一个开始上妆。
等谢让进来的时候,姜姝刚好将唇妆上好,不免松了一口气。
倒是谢让看见姜姝已经上好了唇妆还有些遗憾,他这么快赶回来就是想着给棠棠上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姜姝见谢让的视线在她唇上转了好几圈,心里不免有些发紧,深怕谢让看出她唇上的不对。
上前挽住谢让的胳膊道:“夫君时候不早了,早些出发吧我们。”
谢让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姜姝红润的唇瓣,笑着道:“真好看,不愧是我给棠棠选的口脂。”
一句话让姜姝沉默在原地,瞬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上错了口脂。
忍着回去照镜子的冲动看向谢让道:“夫君,你真的觉得我唇上的口脂颜色与你方才手中拿的是一样的吗?”
听见姜姝的问话,谢让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棠棠唇上的口脂,自信的开口道:“当然,不过这也是我们棠棠买的好,这颜色衬得我们棠棠美丽动人。”
听见这句话,姜姝算是确定了,谢让他这是根本分不清她的口脂颜色,所以方才才在一种好看的口脂中选了一个最特别的。
但谢让这很是自信的开口还是让姜姝怀疑自己涂错了,转头看了看清荷。
见清荷摇了摇头,姜姝的心这才放下大半。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谢让发现棠棠就只愿意让他给她描眉了,再也不让他挑选口脂了,就算让他挑选也从不让他上妆。
他一开始本没有疑惑,但不知为什么,每次他选过一次后棠棠桌上的口脂盒便会少一个。
如今已经只有八九个了,而这八九个的颜色在他眼中都是一摸一样没有任何区分。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的那些口脂盒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
试探性的问了棠棠却只得到一个含含糊糊的回答。
寝殿中,在谢让的不懈努力之下,姜姝将那些颜色各异的口脂都收了起来,只留下一些正常不出错的口脂。
转头看着清荷道:“这下再让夫君挑就不会再挑错了,虽然每次都能蒙混过去,但看夫君的样子好似也瞒不了多久。”
姜姝半托着粉腮,夫君这么热衷于给她上唇脂,明日再问一遍,任他在这八九个口脂中随便选一个都不会出错。
毕竟拒绝了这么多次也还是要给他一个机会才是。
想到这儿,姜姝连忙问道:“那些被夫君选中的口脂可都藏好了?”
清荷拍了拍胸脯道:“殿下放心这点小事,奴婢定然办好。”
顿在门前的谢让听见这一番言语,原要踏进去的脚步瞬间收了回来,转身离开了。
远去的背影莫名带着一股萧瑟。
回到书房的谢让呆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的书籍过了一炷香都没有翻动过一页。
棠棠与侍女的对话不断在他脑海里重现。
原来他给棠棠选的口脂都被收起来了,他说棠棠桌面上的口脂盒怎么少了这么多。
这么一推测下来,谢让也开始发现端倪,好似他每次给棠棠选好口脂后,棠棠都会支开他,等他回来的时候棠棠都已经上好妆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棠棠厌倦了他?
连带着他挑选的东西也心生厌恶吗?
脑海里浮现的这个答案让谢让的心像是比极细的丝线缠绕,细细密密的痛从中传来。
忽地,这时翟蓝从外进来道:“大人,前几日到府衙报官的那对夫妻和离了。”
谢让面色一僵,放下手中的书籍道:“怎么回事,那二人不是才成婚没多久吗?怎得就和离了?”
翟蓝没想到大人会细问,愣了一下说道:“好像是那女子提的,说是那男子与她想象中的天差地别,成婚前都是被他那一副皮囊骗了,现在幡然醒悟所以就和离了。”
翟蓝话才说完,谢让的心也有些死了。
这对夫妻不就是他与棠棠的对照吗,莫非棠棠现在这般动作也是觉得被骗了,所以在准备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