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讲起来复杂,左明岚女士便又发来几条语音。
“她们那一支和?我们不是一路,姓姜那孩子的曾祖……应该是曾祖吧?反正是个年纪比你姥姥还大的人,是男是女我忘了,他为了进?食,杀了好几个人,被?抓起来吃了枪子儿。”
“他留下?的孩子由同族暗中照顾着长大,养大了便没再管,都?怕这孩子也会去杀人,连累自己。”
“这事儿是你姥姥还没生下?我的时候发生的,老黄历了,要不是高三的誓师大会,你姥姥跟姜殊晴的爷爷见了一面,我都?未必知道……”
“……”
左星凝揉了揉额角,挂在眼前的迷雾被?挑开,以前被?忽略的种种细节,再次跳到眼前。
她忽然想?起了大学刚入学那阵,她和?姜殊晴的关系其?实还不错,微信应该也是那个时候加的。
后来军训结束,国庆假期回了趟家后,姜殊晴对待她时就变了态度。
军训……她们结束军训后,拍了张大合照。
姜殊晴大概是把合照给她妈妈看了,所以才延续了“母辈传统”,态度大拐弯。
啊——头好痛。
左星凝有气无力地拿起手机,最后发了条语音:“妈咪,你手里留着送人的丝巾还有多?的吗?就是今年秋天发售的限量版,咖啡色和?米色拼色的那条。”
“姜殊晴的被?我弄脏了,要赔。”-
前天晚上太乱,左星凝也是刚想?起来被?她弄脏的那条丝巾有点?眼熟,网上一查,果?然是出自Ms。Lan的作品。
好巧不巧,正是她妈咪左明岚女士。
赔礼的问题顺利解决,接下?来的一天,左星凝再看姜殊晴,便只剩别扭。
比她俩莫名其?妙成为“朋友”都?别扭。
一直到晚上,这种身上长了虱子没处抓的刺挠感才得?到缓解——
只剩下?着急。
晚上的戏拍摄得?不算顺利,连轴转了一天,女一明显有些力不从?心,等拍完最后一场戏,也即是和?左星凝的对手戏后,时针已经快指向十一。
楚时音的生日?快结束了。
她还没来得?及当面说上一句生日?快乐。
来不及卸妆,只匆匆摘掉假发换了衣服,左星凝便马不停蹄地去取蛋糕。
片场偏远,但蛋糕店和?楚时音的酒店是同一个方向,顺利的话,只需要不到四十分钟,她就能赶到酒店。
顺利的话。
左星凝堵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