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筒是双拼,草莓和香草味,凉凉的味道不错。他问:“你怎么走了?”
她从包包里掏出一堆徽章来,展示道:“本来就是要分头行动的,一开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你看不清周围摔倒什么的。看,已经有这么多了,我还赚钱了呢。”
钱不多,加在一起也就两百多块钱,可已经比那可怜的五块钱好得多了。
方予卿不喜欢跟别人有过多的交流,所以推销的工作就留给她好了,他在玩偶服里无论怎么面容扭曲都不会被别人给发现。
一上午过去,大半的徽章都落在了他们手里,两人蹭着周船河和花花的车满载而归,跟刚出发的时候全然是不同的状态。
周船河脸比锅底黑,他坐在副驾上,幽幽地说:“下车AA,别跟我说我们是朋友,我们已经够惨的了。”
花花的状态也肉眼可见的不好,她低着头,气鼓鼓的,放在腿上的手紧握着。
方予卿并非是不赶眼色的人,他没跟周船河说话,专注手中的手机。
洛情芷问花花,说:“发生什么事了?”
花花一巴掌还在自己大腿上,使了不小的劲儿,皮肉接触声很清脆。她生气地说:“手机放桌上一会儿没看钱让人给转走了,给我们留了250,真是气死我了。对方是前辈,惹不起。而且也没说不能这么干,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种话本来是没法说出口的,但花花不混娱乐圈,得罪所谓的前辈也没什么。她没法跟前辈理论,怕耽误周船河以后的发展。
这位前辈叫侯辉,在年轻的时候有过不少不错的代表作,后面慢慢不再拍戏,频繁地上综艺,活跃在众人面前。
因为年纪比较大,他总会以长辈的姿态去对其他人说教,网上流传有不少他的金句。还有人专门整理出来,说要作为育儿宝典使用。
博学多才的人设随着日积月累越发稳固,侯辉的地位自然而然地被抬高了。
看个热闹是不错,真到自己身上可毁了。他们不仅钱没了也要罪魁祸首教育,说他们没有警惕心,自作自受就要承担后果。
洛情芷光听着就生气,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她身上,她肯定会用行动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后果”。
留个250就是纯羞辱人,真是阴到没边了。
【洛情芷:他们能偷你们的,你们也能偷回来,这还没结束呢,还有机会。】
【花花:唉,都是我太笨了。他们就是硬抢啊,我洗碗的时候不能一直看着手机,这跟强盗没有区别吧。】
【洛情芷:放心吧,我会帮你们的。】
她没有把握能够帮他们把钱全都抢回来,可也不想让侯辉好过。他不是针对周船河和花花,他针对的是钱,钱在谁那里谁就是活的靶子。
所以说无论是谁都有危险。
集合的地点已经不是最开始的地方了,从市中广场坐出租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这次是在一个宴会厅里,中央摆着一张很长的餐桌,上面有各色各样的美食。
头顶上的水晶灯与香槟塔交相辉映,穿着同样制服的侍应生恭敬地候在餐桌的两侧。
穿高跟鞋暴走一上午的洛情芷脚后跟很疼,但为了美她还是坚持要穿,不想在商场买双平底鞋换上。
话又说回来了,就那么点儿钱,她哪舍得买鞋。方予卿倒是极力支持她买鞋,说这就是个节目,输不输赢不赢的不重要,他不在意。如果她嫌那些太贵,可以去某连锁店花十五块钱买一双拖鞋。
破坏自己形象的事,主要是在电视上形象的事洛情芷万万不会干,她迈着小步子走进宴会厅,从头到脚无不透露着精致,好像是专门受邀前来的一样。方予卿也被她拉着在商场里调整了造型,脱的妆仔细补好,精神焕发。
他们夹着花花和周船河入场,更显二人的落魄与憔悴。
椅子很舒服,花花靠在上面失去了自己的梦想,她已经不想再闹下去了。
不过很快梦想又找回来了,桌子上的食物香气扑鼻,令她垂涎欲滴。
她小声,问侍应生说:“能吃吗?”
侯辉是在他们后面到的,他西装革履,进来便跟大家打招呼,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
洛情芷附近气压很低,花花正大快朵颐,假装无暇顾及侯辉的问候,实则不想理。周船河浅笑着回应,笑意不达眼底。
侯辉径直走到洛情芷面前,说:“小姑娘,你真厉害。你们组的徽章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他眼睛微眯,隐隐透露出几分精明。洛情芷对他没好感,故意说:“谢谢,也就一般而已,这个第一我势在必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