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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 Fight for Whatfont colorred番外font(第3页)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说。

从一套铠甲后面,走出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在旁边看到,麦格教授举着魔杖的手,忽然收缩了一下。因为斯内普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那几乎像是13岁时的他。不过,她没有随父亲上前来,而是远远停在那副铠甲旁边,她身上笼罩着一层流光溢彩的透明屏障。

哈利不由在心里头冷笑,难道斯内普以为麦格教授会像他一样卑鄙,对手无寸铁的老人和孩子下手吗?

很快,在双方都知道是虚与委蛇的对话后,战斗在一瞬间爆发了。尽管哈利也称得上久经沙场,但斯内普和麦格教授的出手之快,仍然令他觉得难以置信。他本想加入,但满天乱飞的咒语,只能让他一边扯着隐形衣,一边拉着卢娜躲闪遮挡。

“米勒娃!”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哈利回过头,看见弗立维教授穿着睡衣,和斯普劳特、斯拉格霍恩一起赶来了。“住手!”弗立维高举起魔杖,“不许你再在霍格沃茨杀人!”

一道耀眼的红光穿破走廊的黑暗,然而——哈利没看清那是怎么发生的,一束蓝光突然从旁斜出,把它击偏了。它们打在石头墙上,一副画框轰然砸落,画像里的挤奶女工发出尖叫。

哈利迅速扭过头,应该说,就像一场爆炸突然被按下静音键一样诡异,在场的所有人都扭头看去。在长廊幽暗的拐角,那个穿着斯莱特林校袍的黑发女孩前举着魔杖,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紧张和慌乱还没从脸上褪去。可她盯着面前一排教授们的眼睛,又黑又深,就像她的眼眶里面,还罩着另一层浓密的睫毛,这让哈利产生了很可怕的联想。他想起五年级时,他在冥想盆里看到,16岁的斯内普被他父亲和小天狼星击倒在地,他趴在地上挣扎,瞪着詹姆的那双眼睛。

很难想象,这里一群法力高强的成年巫师,都像被她定住一样一动不动,足有半分钟,直到死寂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抽气。

那明显是个女人的声音,麦格和斯普劳特迅速对视一眼,“是谁?!”麦格厉声叫道。瞬间,画框满地的玻璃碎片箭一样飞起,随着那套铠甲也向他们飞掷而来,哈利赶紧带着卢娜扑倒,铠甲撞在墙上,变成了碎片。

等哈利再抬起头时,斯内普已经背身向转角奔去,现在拦在他们面前的,是他消失了快一年的妻子。“麦克唐纳!如果他——”麦格的喊声被袭面而来的闪光打断,哈利竟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痛心。他才想起,玛丽的确是她自己学院的学生,甚至,还是麻瓜出身。或许二十多年前,就像海格接哈利入学一样,正是麦格教授亲手为她推开了对角巷的大门。

然而,她当然不是受胁迫的,就算最高明的夺魂咒也不能达到这种效果。她大幅度地挥动魔杖,像在挥舞一副网球拍,咒语刺眼的闪光照着她苍白的脸和飞动的头发。突然,她把杖尖向下一指,再像剑一样上挑。走廊里的地毯忽然滑溜溜地活动起来,让哈利以为他又一次骑到了蛇怪身上,它正猛烈摇晃脑袋,想把他甩到地上。

“玛丽!”“哎呀!”卢娜惊叫一声,扯歪了隐形斗篷。好在斯内普没工夫注意他们,麦格、弗立维和斯普劳特都嗵嗵地追了上去。斯内普的两只手分别握着他的妻子和女儿,他们在走廊里拼命逃跑,他身后汹涌翻滚的长袍,像平展的蝙蝠翅膀,几乎把她们两个完全罩住了。

哈利之后再次见到她们,就是在圣芒戈动物伤害科的重症病房外。事实上,那大概才过了两三天而已,可在他的感觉里,仿佛已经过了两三百年。玛丽精疲力竭地靠在长椅上,简伏在她膝边睡着了,她自己也闭着眼睛,但哈利刚刚靠近,她就敏锐地睁开眼。

那双眼睛,眼皮很肿,泛着血丝,似乎她的眼泪都已经彻底干涸。但仍像哈利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她立刻就把他看透了。

“他没事了。”她摊开手掌,那里躺着一束干枯的、已经变成碎屑的满天星,她好像在对哈利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他们说还没度过危险期,但我知道他没事了,邓布利多会保佑我们的。”

“那是什么?”

哈利的视线移向她乱糟糟的衣领上方,她裸露的脖颈上,挂着一根空荡荡的银链子。他对那一幕仍然记忆犹新,在尖叫棚屋,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吊坠,好像忘了魔法这回事,竟然徒手把它捏碎了。然后,不好说是奇迹,还是召唤魔鬼的仪式般,哈利和罗恩、赫敏只能呆呆地看着,从她拳头里渗出来的,混合着鲜血和泪水的一滴滴浅红色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让斯内普脖子上恐怖的伤口迅速痊愈了。

来医院之前,赫敏忧心忡忡地跟他说,鲜血和治愈联系在一起,从来就是种不祥的征兆。有不少古老、禁忌,而且极度危险的黑魔法,都记载了能用人血做引子,达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

不过,哈利已经决议,就算他们真的这么做了,他也会把一切可能的影响承担下来的。他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当然,在斯内普教授为战争做出了这样的牺牲后。

“哦,”玛丽看着他凝重的表情,竟然微笑起来,“童话里不是总会写吗?真爱的眼泪能够创造治愈的奇迹。”

哈利呆滞地张开嘴。“不过,”玛丽抬起另一只手,抚在那条链子上,“在真实的童话里,只有凤凰的眼泪可以。”

当然,福克斯的眼泪,哈利不会忘记,在他二年级时,福克斯是怎样在瞬间治好了蛇怪的咬伤。纳吉尼固然是伏地魔的魂器,但在做一条毒蛇上,想必不可能战胜活了上千年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宠物。然而,在一瞬的恍然大悟后,更多疑问涌上心头。邓布利多死后,福克斯就消失了,她是上哪弄到它的眼泪,又为什么会放在一颗吊坠里?

不过,看到玛丽那副温柔又怀念的神色,显然这里头有一段罗曼蒂克的往事,哈利就意识到,他可能并不希望听到背后的答案。

“噢,对了,”玛丽又伸手进袍子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片,“我听说格兰杰小姐在马尔福庄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如果她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我给西弗勒斯找了一位可靠的心理医生。”

“这是我们家的固定电话。”

她的手指停在那串数字上,理所当然地说出“我们家”这个词,在哈利看来,简直像能引爆全英国核武器的密码。

“呃、哦,谢谢…”哈利赶紧接过去。“如果你和韦斯莱先生需要,也一样可以找我。”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那实在不必了,万一接线的人是斯内普教授可怎么办?哈利舔了下嘴唇,没话找话地说,“您、您很关心赫敏,夫人。”

“只是像她关心我一样。”她说,露出一点莫测的笑容。

的确,赫敏一直是他们三人当中最站在她这边的,可以说,甚至始终对她抱有好感。但是,她也从没在玛丽面前这样表现过呀,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说,她真的只要看一眼就明白了吗?

然而,这些疑问恐怕很难得到答案了。就在这时,病房的大门打开,一名治疗师疲惫地走出来,玛丽连忙迎了上去。治疗师冲她点点头,“家属可以进去探视了,不要让病人情绪太激动。”哈利赶紧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她刚才险些滑坐在地上,看来,她其实并不像表面那样充满信心。

“上帝保佑……”她闭上眼睛,颤着声说。

不过,那时候,哈利不可能预料到的是,那张小小的字条竟在八年以后发挥了作用。现在,在英格兰十一月底的瑟瑟寒风中,他攥着玛丽在电话里告诉赫敏的简略地图,穿上了金妮指示他从柜子里翻出来的最正式的一套衣服,他正被那条丝绸领带勒得脖子僵硬。临行前,他没有忘记和襁褓中的小阿不思吻别,金妮笑着拍了拍他的脸,“爸爸去为你的中间名战斗咯。”她对阿不思说。

在北多塞特地广人稀的山野上,巫师住宅的魔法痕迹并不难找到,但哈利还是不可置信地比对了三遍地图,才确信这里的确没有第二个目标。因为这间房子——如果去掉花园里和蔷薇、水仙种在一起的毒牙天竺葵和咬人甘蓝,实在看不出一点斯内普的风格。

这是一栋三层带阁楼的乡舍,坐落在延绵的群山和溪谷间。就像通常说到乡舍会想到的那样,它有暖色调的石头外墙和明亮的木质窗框,盖着红红绿绿的蔓生植物。尽管现在不是花期,也能看到屋前拱形的蔷薇爬架,和栏杆上掩映的蜀葵。耐寒的玫瑰和山茶花,为深秋初冬的萧瑟原野点缀上星星落落的鲜艳色彩。在鹅卵石墁成的曲折甬路旁,覆着柔软、鲜绿的羽衣草,叶片上的蜡质绒毛,挂着一颗颗晶莹的霜露。

斯内普怎么能同时出现在白烟缭绕的地下教室,和这样一座房子里?

哈利怀疑地走近前,穿过奶油白的篱笆和茂盛的植物,在草绿色的大门和金色的胡桃木门铃边,他认出了门牌上的字迹。那很像是混血王子课本上的笔迹,但似乎在写好后又被重新描润了几遍,因此不那么显得锋利。它写的正是五个简单的字母——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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