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救救妖族。。。。。。
血顺着额角流到眼睛里,模糊了视线。小兔子精不明白,明明昨日还和蔼可亲,在魔主行宫为他引了路的大哥哥为何上了场偏生要致他于死地?
“不好!”
楼云挽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他此刻要是动手,兔圆就死定了。”
魔族的擂台之上,生死不论。
虽说只是一面之缘,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楼云挽也做不到明知道有古怪,还眼睁睁看着别人去送命。
更何况,那个小兔子精,他只是想自己活命、让妖族活命,又有什么错?
来不及过多思索,她手指在袖中结印。一道诏令飞速打出,悄悄朝着穆葭而去。
与此同时,浮玉运转着罗盘缓缓吸食小兔子精的生气,感受到体内充盈的能量。他满意的眯起眼睛。
那位大人此行让他来到魔族,真是来对了。若非如此,岂能有机会拿到妖修王族如此精纯的法力。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就在他的掌心即将穿透兔圆的心脏之时,一柄通体覆五色琉璃霞光的长剑破空而出。
“啊啊啊——”
破妄剑自侧面而来,以千钧之力毫不留情的贯穿浮玉的手背,将他连人带罗盘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何人在此造次?”
穆葭飞身落地,冷漠的目光精准的盯住人群中的宁择玉。
是他。
女君在兰泽城的那位“师兄”。
作为魔族可靠的右护法,自幼便被楼云挽捡回极北之渊的穆葭,和朝华宫的诸多魔修一样,深深痛恨着仙族。
尤其是这位兰泽城的君子剑,五次三番给女君找麻烦不说。如今更是因为他,女君才不得不留在兰泽城。
今日此人既然落在她手上,那便休怪她为女君出一口恶气。
穆葭督了一眼楼云挽的脸色,见她面色如常没有阻拦的意思,便冷声开口。
“魔族的规矩向来是擂台之上,生死不顾。”
“阁下此举是在打我朝华宫的脸吗?”
“在下不敢。”宁择玉不知道哪里变出来一柄折扇,端得是一副逍遥散修的模样。
“只是私以为魔主选妃的大喜日子,见了血可算不上吉祥。”
“不若点到为止。”
伶牙俐齿。穆葭暗自咬牙,眼神一转旋即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恶意的笑容。
“好啊,既然你执意要救这只兔子精,不如这样——”
女子素白的手指高高扬起,对着宁择玉遥遥一指。
“那你就来替他吧。”
“那在下却之不恭了。”
语罢,宁择玉从善如流的提起衣摆,正欲往擂台而去。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