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上礼台的刹那——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了礼堂的喧嚣。
所有目光惊恐地转头,只见西瑞懒洋洋地倚在座位上,手中的枪管还冒着袅袅青烟。
他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黑眸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冷光。
“别急啊,林克。”
黑发雄虫随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枪,连最基本的敬称都懒得用,
“好戏才刚上演,你怎么就急着打断大家的兴致呢?”
护卫们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西瑞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枪口在护卫队之间游走,每指向一个人,那个护卫的脸色就白一分——和一个雄虫殿下,甚至还是阿塔兰陛下身边的雄虫作对,是不想活了才会那么做的。
“你们尽管上台试试。”西瑞轻笑着,声音却冷得像冰,“上台一个我打一个,上台一双我打一双。”
西瑞歪了歪头,黑发垂落在眼前:“要不要赌一赌,是你们数量多——”
他咔哒一声拉开保险,“还是我的子弹多?”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护卫队长的手按在佩剑上,却迟迟不敢拔出——这个雄虫可能真的会在婚礼现场大开杀戒。
林克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他又马上看向西瑞。
西瑞这张脸,他简直毕生难忘——和当年的林睿西,和当年的Cerie有七分相似。
“西瑞阁下!”
林克伯爵气得浑身发抖,眼里满是暴怒的阴狠,甚至有明显的杀意。
“你这是要与我家族为敌吗?!”
闻言,西瑞哈哈大笑:“喂哟,畜牲东西,你以为现在还是你说了算的时候吗?”
他转头看向台上的林莫,眨了眨眼,
“放心,谁敢上台,我马上就一枪崩了谁——继续呀。”
林莫嘴角扯出一个笑,莫名的感觉有些释然。
“各位来宾,或许你们一直觉得我的雄父是一个光明磊落,喜欢做慈善的贵族。”
“可是事实恰恰相反。”
“他实际上是一个奸诈的家伙,他借着做慈善的名义,伤害了无数贫穷的虫族,并且抢夺他们有天赋的孩子,收养成自己的孩子,培养成暗桩,培养成杀手,又变成了杀人的买卖,赚的盆满钵满。”
“他杀了两任雌君,我的雌父是他的第一任雌君,在生下我之后,被无情的杀害。”
“第二任雌君,传闻是因病去世,实际上是他在汤药里面下毒毒死的。”
“在他眼里,所有的生命都是棋子,都可以为他的利益让步。”
“所有所谓的慈善,所有给出的金币,都沾着鲜血,在那所谓的伯爵府,不过是另一个地狱。”
“沽名钓誉,虚伪至极。”
“他会下罪恶的地狱。”
“林莫!”
林克伯爵猛地拍案而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因暴怒而扭曲,深绿色的长发在脑后剧烈晃动。
他指着林莫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我是你的雄父!费尽心机把你养大,给你权势,给你地位,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他的怒吼在礼堂内回荡,威严十足,就像沉重的父权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