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工作会丧失快乐,脸上挂笑的时间不会持续太久,郁今昭不一样,马上进组了,她脸上的笑容,比以往三年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能让郁今昭开心的事情不多,夏葡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一定和裴宿空有关。
她握紧方向盘,字斟句酌:“郁宝,你和空哥之间有进展了?”
嘴角的弧度变得平缓,郁今昭淡淡地吐出:“没有。”
气氛瞬间凝固,冻死夏葡的声带,嗫嚅半天找补地说:“高岭之花嘛,追起来是挺麻烦的。”
环绕裴宿空身侧的那股生人勿近劲儿,涌了出来。顿时,郁今昭感到一阵凉飕飕的寒意。
裴宿空这朵高岭之花的生长地海拔过高,郁今昭好像缺氧了。
夏葡没注意到她的反常,刨根问底地说:“笑得那么开心居然和空哥无关,那你在高兴什么呀?分享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郁今昭丢出一句:“因为我赢在起跑线上。”
说得不清不楚,夏葡压根听不明白,郁今昭连多余的解释都懒得说,便解开安全带绕到后备箱搬东西。
三个密码箱,两大一小,其中偏小的一大一小是郁今昭的,还有个特大号的是夏葡的。
不知道夏葡行李箱里装有什么铁疙瘩,重得要死。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坏了,两人拖起行李箱往酒店大门赶。
影视城的每一家酒店最不缺的不是酒店工作人员,而是粉丝,各家各路的粉丝。
郁今昭这次住的酒店叫恒鼎酒店,一大早,门口已经挤满粉丝,除了中间留出的空间以外没有其他落脚之地。
夏葡一见这阵仗,立刻闭上喋喋不休追求真相的嘴,很有眼力见地跑到前台找工作人员。
郁今昭站在围栏前签名,大致扫了几眼粉丝,看到几个眼熟的,接过她们给的毛绒玩偶,“谢谢,大家辛苦了。”
“郁宝。”夏葡气喘吁吁地跑到郁今昭身边说,“前台没人。”
“没事,先把行李箱挪到大厅里去。”
郁今昭狼狈地一边收信,一边搬行李箱,几米的距离,耗费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大厅电梯同样放着正在维修的牌子,郁今昭把行李箱推到前台员工座椅旁,“等电梯修好再来拿,我们先上去。”
夏葡担忧地看了看行李箱,又看看玻璃门外的人堆,说:“会不会被坏人偷啊?”
“被偷总比带它爬20楼好。”郁今昭问,“有重要的东西吗?可以先拿出来。”
想到那十几罐水果罐头,夏葡忍痛割爱,“算了,先上楼。”
“把小行李箱带着,里面有洗漱用品和床单。”郁今昭刚拉出推杆,一只手握住杆顶,制止滑轮的运动。
“昭昭。”
听到亲昵的称呼,郁今昭眉头紧锁:“任伽宪?”
任伽宪摆出镜头前温柔地笑,“要我帮你吗?”
‘不用’二字和厌恶卡在脑子里,郁今昭转念一想,有人上赶着帮忙,可得好好满足他的愿望。
“那就麻烦了。”
把客套话当真了,任伽宪瞥见门口探出头的摄像机,保持嘴角的微笑,说:“给我吧。”
郁今昭往后退一步,躲过任伽宪的魔掌,抬手指向前台后面藏着的行李箱,“那里面是很重要的东西,麻烦你了。”
她提高嗓音对走神的夏葡说:“去把大的行李箱拿过来,任老师要帮我们拿上20楼。”
夏葡推行李箱的速度很缓慢,特别不情愿的样子,郁今昭径直走过去,接过箱子递给任伽宪,启声道:“那就辛苦任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