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开口,在两句话撞击在一起,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谢谦将时珍的碎发整整齐齐掖在她耳边,温柔地问:「有什么事想对我说?」
「我的剧,《飞雪过季》有很多很多的好评,」时珍亮着眼睛说,「有人说云棠是飞鸟,又像是一颗顽强的小草,在最恶劣的环境里也能生存下去。」
「她们说云棠就该飞到更高的山上去,罗景这座山落不下脚就算了。」
「你知道吗?这完完全全就是我想表达的东西,竟然真的有人能这么清晰地解读出来。」
「还有!他们吐槽说罗景是个回头云棠也不要的流浪狗,说女主曾经咬了男主一口,是不是咬了一嘴狗毛。」
说完,时珍就笑了起来。
她的眼睛本来就很圆,现如今又镀上了一层光辉,谢谦直接看呆了。
他被时珍的眼睛吸住了。
一捧鲜花隔在他们中间,谢谦腾出手捧住时珍的脸,重重吻了下去。
时珍张开嘴,还想说那些有趣的评论。
可到嘴边的话,全都被谢谦吞走了。
谢谦的吻并不深,但却急促,像是没有预报就降下的急雨。
时珍被吻得晕晕乎乎,好一会谢谦才停下,她双眼迷离,呆呆地说:「我说完我的事了,你的呢?」
茉莉花的香味阵阵传来,谢谦俯身,用自己的鼻尖抵住时珍的。
「这几天我经常不在家,是因为我在准备求婚的事情,」他说,「我研究了很多方案,最终敲定了一个最复杂的。」
「我每天早早起床,很晚才回来,就是在布置场地。」
「但那方案太复杂了,要都搞完害得挺长时间,我不想等了。」
谢谦低头吻住了时珍的嘴角,「见过父母之后,我就一点也不想等了,我爱你,我想娶你。」
说完,谢谦单膝跪地,将紧握的手伸到时珍面前。
「过年的时候,你给了我好几个硬币,说只要用硬币许愿你就啥都答应。」
「我用了好几个,就剩这一个了。」
谢谦腰背紧绷,努力控制才不至于紧张到磕巴。
他慢慢张开手,露出掌心的一枚硬币,「时珍,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时珍抱着花,难以置信地看着谢谦。
她怎么也没想到,谢谦这几天是在忙这个。
眼泪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时珍根本没注意,她机械地接过硬币,说:「好。」
谢谦也哭了,是喜极而泣,他起身抱住面前的人。
二人在花香中相拥,茉莉花瓣裹挟着碎冰蓝,在空中飘啊飘。
离开宜人的疏林,穿过华国的山川大河,落在了东北未消融的雪地。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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