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孩子一生病就闹腾,韩欣君和谭思简轮番哄,可是谭羡暮小朋友还是一面咳一面哭。
姜末一来,他马上不哭了。
比看见门神都灵。
「已经吃了退烧药了,大夫说现在病毒厉害,至少得三四天才能退烧。」韩欣君现在咖啡馆也去不了了,孙子一病,她跟着着急。
谭辞抱起谭羡暮,给他擦了擦鼻涕,语气略重一些:「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姜末瞥他一眼,谭辞还真是挺双标的。
对女儿和对儿子完全不是一个态度的。
谭羡暮小朋友抽泣声不断:「我,我我我想过圣诞节。」
八成是听不靠谱的爷爷说了,爸妈带姐姐出去玩了,这才哭的。
谭辞和姜末对视一眼,姜末把郭羡暮从他怀里拉出来,煞有介事道:「爸爸今天带着姐姐是去滑雪了,不过等暮暮病好了,幼稚园一放假,我们一起去瑞士滑雪,好不好?」
小孩子就是好哄,谭羡暮一听说要去瑞士,马上不哭了,转头抱着谭辞流着鼻涕还亲了两口。
姜末:「。。。。。。」
明明是我哄好的,怎么不来亲我?
不孝子。
整个下午,郭羡暮烧烧退退,反反覆覆,光喝药就费了半天劲。
又是哄又是吓唬,总算把药给喂下去了。
姜末骨头都快散架了:「我们以前带着他们连俄罗斯这么冷的地方都去过,也不见他们生病,这幼稚园怎么这么厉害?」
谭辞正在哄郭羡暮睡觉,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是为什么,但现在的孩子娇气,各种原因才导致出这种结果。
吃了晚饭,姜末跟爷爷又说了会话。
郭羡暮去睡觉了,两个人才从别墅离开。
车上,姜末问了问阿姨,郭念朝也睡了。
两个人把心一横,干脆调头回了三室的房子。
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这间三室一厅的小窝。两个人累了一天,一进门就倒床上了。
谭辞拉着她的手,卧室的灯还是那么昏暗,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在这里交付彼此。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很青涩,一举一动都带着小心翼翼。
现在的他们都已为人父母,再回来这里,物似人非,但两个人的心境又出奇的一样。
谭辞一个翻身,一只手撑在自己的头上,从上而下打量着姜末。
她一头波浪长发,眼中褪去了当年的冷傲,尽是对他的柔情,双眼像濡湿的蓓蕾。
她抬起手环住他的脖子,声音有点蔫蔫的:「我可不想再生了,你最好别再提出这种要求。」
一儿一女,人生足矣,谭辞也没想过再追加。
他吻上她的耳贝:「那我们小心一点。」
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衫,姜末闭上眼笑了:「谭辞,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嗯,现在说,也不晚。」
他们在最好的年纪相识相知相恋,到如今携手共度,朝朝暮暮,未尝不是另一种得尝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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