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昼沉着脸不说话,他更紧张了,“如果不行……也,也没关系,我回去再哄哄二妹妹。”
韩昼回神,“这有什么不行的,二妹妹本就该打扮的喜庆漂亮,只是这件事有些蹊跷。你把刚才在常宁宫
的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朕听。”
韩晋点头,就一五一十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系统:“那张才人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小孩吧?”
韩昼心说连系统都听出来了,可见这理由多敷衍。
但他没有和韩晋解释那么多,而是直接道:“二弟,有人故意要害你们啊!”
“什么?”韩晋一惊,“谁要害我们?”
“谁让二妹穿半旧衣服,就是谁要害你们。”韩昼道。
韩晋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件事怎地这般复杂?“臣弟不明白。”
韩昼就道:“就像你说的,二妹在寿宴上穿那样的衣服,有损皇家体面,更有甚者,会说二妹对母后的圣寿不重视,说严重点就是不孝。二妹年纪小,她自己做不了主,这责任肯定是张母妃的。”
韩晋听得背后发寒,“所以这是冲着母妃去的?”
韩昼摇头,“对付张母妃,就是在对付你和二妹。”
张才人只是先帝的太妃,害他名声受损没什么意义。可韩晋也不明白害他和二妹有什么用,他俩一直老老实实的。
“皇兄,那我们该怎么办?”韩晋看韩昼的眼神愈发依赖信任。
“自然是不要让他们如愿了。”韩昼就低声交代了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咱们要防止有心之人小题大做。”
韩晋点头,“臣弟记住了。”
与此同时,慈宁宫内,太后也刚试过圣寿当日要穿的礼服。
陈嬷嬷就在旁边夸,“娘娘气度雍容,穿上这礼服更显尊贵。”
太后笑道:“就你会说,这礼服厚重繁复,还好只是接受百官朝拜时穿一下。大夏天穿还怪受罪的。”而且太后的礼服再华贵,也是老气庄重的颜色,不如皇后的礼服好看。
陈嬷嬷笑道:“老奴说句不敬的,这样的罪有些人想受还没这个福分呢。张才人那日只能穿得素净一些,而二公主,连簇新的衣服都不敢穿。”
说到这个,太后不由勾唇,“张氏倒是听话。”
“张家的荣华富贵和小王爷小公主的前途全掌握在娘娘手里,她自然是要听话的。”陈嬷嬷道:“不说别的,无论是摄政王还是小皇帝都不会重用张家人,只有娘娘能许诺这点。”
太后道:“就怕郑王那孩子看不明白。听说他最近和也愈发亲近陛下。”
“那也无妨,几个孩子能翻出什么浪来。关键时候不还是要听他母妃的。”陈嬷嬷道。
到了圣寿这日,一大早,韩昼就率领诸王大臣在慈宁门外行礼。
太后身着华贵的太后礼服,立于玉阶之上,俯视群臣叩首。其中也包括她的父兄。
谢文升身上没有爵位,只能站在宗室王公后面。
而以裴见戚为首的宗室王公,则站在首列。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裴见戚的党羽,少数几个与裴见戚没什么来往的宗室,也不怎么待见谢家。
太后移开目光,莫名有些兴致缺缺,让身边女官说了声“平身”,便往正殿去。
官员们依次告退,各自回衙门办公,宗室们则被引入前殿等候待会儿的宴席。
太后见内外命妇还需要一段时间,韩昼就回了趟乾清宫。
翰林学士罗景明已经在乾清宫等候,将陛下让他草拟的诏书呈给陛下过目。
韩昼看过后,满意地点点头,让人往慈宁宫宣旨。
罗景明没有参加宫宴的资格,办完皇上交代的事情,就原回翰林院当差了。
慈宁宫内,先是宗室命妇按品阶入后殿向太后行礼,太后要留几位辈分高的女眷寒暄几句。
张才人和两位公主在旁作陪。韩若华还是穿上了那件雪青色的衣裙,坐在珠光宝气穿着华丽的长公主旁边,就显得格外寒酸。
张才人穿得更是素净,头上也只戴了一支样式简单的金簪。她神情有些木讷地坐在那里,太后与命妇们说话,她也不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