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孜克想了想,点点头:“阳哥,咱们去过嘛,咋啦,咱们是不是要去冬窝子打野物?”
苏阳从兜里掏出一摞钱,数了十张递给哈孜,看前后没人,低声道:“哈孜,这钱你拿着,往后每个星期天,你就买些米面粮油,吃的住的穿的什么都行,送到冬窝子里。”
“送冬窝子?”
“山里有些猎户朋友,他们需要这些,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他们都是好人,要是碰上面了,也好说话。但是这事最好别跟外人说。”
哈孜克拍拍胸脯子,“放心吧阳哥,我办事你放心。”
天黑了。
苏老娘早就掐算好儿子今日回窝,一听说他进了村口,赶紧就去后院把那只最肥实的芦花大公鸡给逮了。利索地抹了脖子放了血,拔毛开膛收拾利落。
趁着炖鸡的工夫,她又麻利地转到后园子,掰下一嘟噜线椒,摘了两个大紫茄子,薅了一把嫩生生的豆角,井水冲洗干净,剁成了匀溜的碎块。、
苏阳扒了上身褂子,穿着条大裤衩子,脊梁晒得黑红亮,腱子肉在昏色里绷出紧实的线条。
他拎起井桶,哗啦一盆冰沁的井水兜头浇下,激得他一哆嗦。
院门没关,外头道上纳凉婶子大娘小媳妇们,脚步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几个眼尖的小嫂子,眼光就荡进了院里,瞅着那片被厚实的脊背和劲瘦有力的腰板,嘴里禁不住啧啧出声。
“诶?苏大娘,”一个声音故意拉高了调门儿,王家小媳妇捏着嗓子笑问,“这炖的啥好嚼谷呀?离老远就香得俺走不动道儿啦!”
不多会儿,王寡妇、李家小嫂子几个人,像约好了似的,你推我搡地就迈进了苏家小院。偷偷往那赤条条打肥皂的年轻身板上狠狠剜几眼。
苏老娘用围裙擦着手从灶屋出来:“哟,都来闻味儿啦?这不阳子刚打山窝子里钻回来,俺赶紧宰了鸡。今晚上都别急着走啊,锅里汤宽着呢!”
“哎哟俺的亲娘嘞,怪不得这味儿挠心呢,原来是炖大公鸡啊!啧啧啧…”
李家小嫂子故意拖长了调,眼珠子骨碌一转,扭着腰身就凑近了井台边冲凉的苏阳,故意打趣说:
“阳子兄弟,这趟进山辛苦了吧?可得好好补补!老话说得好,吃哪补哪!你这身板儿够硬实,吃公鸡最带劲儿,等会儿高低得多吃几块!啊?”
说着话,那眼神,火辣辣地就往人裤腰底下溜。
“。。。。。人家年轻后生火力旺,还用得着你操心补那点子事儿?”
王寡妇说到这儿,声音没压低,反而带着点戏谑的调子。
她嘴角一翘,话头一转,直冲着苏阳去了:“再说了。。。。阳子兄弟啊!瞅瞅你这山风野地里滚打了几天,浑身精壮得跟头小骡驹子似的!那身膘儿…啧啧!”
“俺们觉着,你这身板儿啊,补?怕是用不上那只老公鸡咯!倒是该担心这劲儿补大咯,这黑天半夜…你家那媳妇儿又不在炕头,可咋把这补出来的力气给卸掉嘛?”
她挤眉弄眼地朝着苏阳笑,“要不。。。。你多吃两碗饭压压?”
“噗哈哈哈!”
“哎哟王嫂子!就属你嘴巴厉害!”
“阳子兄弟,听见没?你得先琢磨怎么卸火!”
几个原本就捂着嘴偷乐的小媳妇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你推我搡地闹作一团,眼睛却都戏谑地钉在苏阳身上。
苏阳无奈的笑笑,也不避讳她们几个人,玩归玩,闹归闹,都拿兄弟开玩笑。
都习惯了。
苏阳一盆凉水从上面泼下来,冲掉一身白色肥皂沫。
笑道:“王嫂子你这张嘴。。。。。真该找个木匠做个笼头套上。对了,听说你最近在找对象,相了几个看不上,要我说再壮的骡子也耕不了你这大粮地啊。。。”
“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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